第十一卷 定風波 第五百八十八章 三寶（下）[第3頁/共5頁]

素芯見李氏如此，忙站起家來，躬身道：“奴婢謝過夫人厚愛，隻是身負上命，不敢亂了端方。”

話未說完，就被智然打斷：“先生，小僧長在佛門，這二十二年來，隻偕佛事。這兩年，雖遊曆都城，冇有駐廟修行，向佛之心不減。”

他聽了，感覺聽著親，便逗著妞妞改了口。

初瑜去了，李氏也失了酬酢的興趣，有一句冇一句地同素芯說了會兒，便叫人送她歸去了。

說到最後，李氏帶著幾分感慨，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

莊先生在床上，原是闔眼地，連聽妞妞說了兩次“阿爹”，眼皮動了動，漸漸地展開眼睛。

憐秋站在一邊，淚流不已，已是說不出話來。

莊先生見他如此，不由皺眉，道：“你在西山參悟了半年，還冇做出定奪麼？”

北風更加緊了，吹得山頂的樹枝亂顫，使得上麵的積雪簌簌落下。

莊先生隻感覺嗓子眼腥鹹，從袖子裡取出帕子，捂住了嘴巴。

智然的僧衣被風吹得鼓鼓囊囊地，莊先生又忍不住咳了起來。

李氏點了點頭，道：“嗯，去吧，去吧，如果看側重地話，就令人往衙門裡送信。”

“你為何而來？”莊先生的神情分外嚴厲，聲音也帶著幾分冷冽。

枯瘦的容顏，倒是分外平和，冇有痛苦之色。彷彿睡著了似的。

智然已是展開雙眼，看著莊先生，分外慎重：“先生，往世不成追也。小僧內心無怨，亦無恨，不過是內心有惑罷了。現在，已是佛祖保佑，使得小僧茅塞頓開。先生切放心，小僧絕無禍害曹家之意。佛祖在上，小僧不敢虛言。”

兩人都很沉默，一起上，就聽到淩厲的風聲，與狼籍的腳步聲。

智然聞言，不由地一怔。

寂靜的山頂，聲音傳得分外遼遠。這些撕心裂肺的咳，彷彿震得樹上的積雪簌簌落下。

這回，憐秋倒是看了眼妞妞，讓mm帶她到後院安設。

那托夫見他相望，伸手摸向腰間，見他悄悄點頭表示，才放動手來。

“已生之惡令斷、末生之惡令不生、已生之善令增加、未生之善令生。小徒弟也是肉胎凡人，哀思喜樂並不是大事，隻望小徒弟謹守內心，不要墜了魔道。”莊先生沉吟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