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來客”[第1頁/共5頁]

“他是個羽士，有點肮臟，嗜酒如命，年紀有五十多歲、或者是六十多歲，或者是七八十歲！上個月去了福建，不知何時返來。”曹顒摸了摸腦袋，有些不美意義，謊話越來越多。看這老頭也快不可了，何必還騙他，要不實話實說好了，隻說是陌生人，問他有甚麼後事交代。說老道，是因為上輩子被六合會稍有些體味，曉得其發源地在福建、台灣一帶，門人中道、僧、尼占了很大一部分。

轉眼，到了八月十五。

方纔叫人去請大夫時，曹方就說過怕是傷口過深，藥石無救。曹顒心底本還存著絲期盼，冇想到真是這個成果。

曹顒表示孫婆子將肥皂放在碗裡化了碗肥皂水，然後才叫人給那老頭慣下去。不到半晌，那本來昏倒著的老頭喉嚨裡就收回咕嚕咕嚕的聲音。曹顒叫人籌辦了個盆，那老頭迷含混糊地狂吐起來，穢物吐了半盆。

這病患固然渾身又是毒又是傷的，那大夫卻冇心機理睬。做大夫的，見過的病人多了，哪些是能問的，哪些是不能問的，早就內心稀有。

曹顒不肯讓兩人擔憂，壓下心中的哀痛，臉上多了笑模樣，將一塊蓮蓉月餅放到李氏的盤子裡，又挑了個雙蛋黃的遞給劉萍。小丫頭最愛吃這個口味的月餅，這兩天吃了很多。

“門朝大海，三合河水萬年流！”那老頭緩緩答著，展開了眼睛，見房間裡隻要一稚齡男童，眼中閃出幾分驚奇。

不一會兒，二門值夜的孫婆子過來稟告，說是前院進了個賊，被曹方帶人給抓了。當代的地痞地痞見地過了，當代的“賊”卻冇有見過，曹顒心中生出些許獵奇，對著那婆子道：“母親，安設，我，去看！”因為嗓子還冇好利索的原因，他說話隻好一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

“小兄弟，你徒弟貴姓，人在那邊？”老頭詰問道。

那大夫見麵前這小公子穿戴不凡，並分歧於其彆人，曉得是主家了，隻是內心迷惑，為何讓如許小的孩子出來主事。聽到小公子說話暗啞，才曉得嗓子不便，聽出他所問，回道：“這位老者中的毒雖解了大半，但左肋傷口過深，傷了肝膽，就是神仙來了也冇體例。用蔘湯吊著，交代交代後事吧！”

曹方本來還想勸小主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見了曹顒當真莊嚴的神采，竟不敢多言，報命帶著兩人將老頭抬到東廂客房床上。

八月初十，得了動靜的李氏帶著幾個丫環婆子到了杭州。曹寅雖不肯老婆擔憂，但是因頓時就要中秋，衙門裡、族裡事件繁多，他不能夠在杭州久留。曹顒卻還要在杭州療養段光陰，隻好派人回江寧送信，接老婆李氏過來照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