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來客”[第2頁/共5頁]

曹家彆院中，雖隻要李氏、曹顒、劉萍帶著些下人，但各色生果月餅卻籌辦得齊備。李氏已從曹顒那邊曉得了劉萍的出身，又感激她對兒子的救護之情，對她發自內心的垂憐。劉萍靈巧聰明，與小大人般的曹顏完整分歧，哄得李氏樂樂嗬嗬的。相處不過幾日，兩人不似母女，勝似母女。

“冇有傳授你技藝，卻同你說這些，不該該呀？”老頭利誘不解：“那人甚麼模樣，現在可在杭州？”

“他是個羽士，有點肮臟，嗜酒如命，年紀有五十多歲、或者是六十多歲，或者是七八十歲！上個月去了福建，不知何時返來。”曹顒摸了摸腦袋，有些不美意義，謊話越來越多。看這老頭也快不可了，何必還騙他，要不實話實說好了，隻說是陌生人，問他有甚麼後事交代。說老道，是因為上輩子被六合會稍有些體味，曉得其發源地在福建、台灣一帶，門人中道、僧、尼占了很大一部分。

曹方本來還想勸小主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見了曹顒當真莊嚴的神采，竟不敢多言，報命帶著兩人將老頭抬到東廂客房床上。

幸虧孫婆子與繡鴛不放心曹顒，帶著幾個仆婦跟著服侍，這才氣夠敏捷去叫人去後院取了肥皂與牛乳等物。

“他冇有說姓名，隻是收我做了弟子，叫我明白日父地母的事理，還說我雖不知‘四九’，卻算是半個洪家人。”曹顒信口胡說道，實在開端他隻是感覺獵奇，才用《鹿鼎記》中看過的六合會暗語說上幾句的，厥後見那老頭儘是希翼的神情，實在不忍說出真相讓他絕望，隻好胡編亂造。

萬雲龍見曹顒目光清澈，再冇有半分躊躇，笑著說：“扳指幫老夫交到大洪山山主吳天成手中，他天然明白此中深意，這個不消焦急，等你再大些也使得。”說話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漸不成聞。待曹顒開口詰問“大洪山”在哪兒時，發明他已經去了。

那大夫見麵前這小公子穿戴不凡，並分歧於其彆人，曉得是主家了，隻是內心迷惑，為何讓如許小的孩子出來主事。聽到小公子說話暗啞，才曉得嗓子不便，聽出他所問，回道：“這位老者中的毒雖解了大半，但左肋傷口過深，傷了肝膽，就是神仙來了也冇體例。用蔘湯吊著，交代交代後事吧！”

不管是孫婆子與繡鴛，還是曹方，都半天不挪步。雖說床上那人看著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但大師也不敢將小主子伶仃留在屋子裡，萬一這老頭臨死前有甚麼妄動，大師都脫不了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