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京[第2頁/共4頁]

顧相檀從未如此能感唸到趙鳶的拳拳情意，他問，“你甚麼時候上京？”

難怪上一世趙溯就曾說過：“顧相檀的樣貌足以騙儘天下人，哪怕他拿著刀奉告將死之人――‘我要殺你’，那人也會當是本身命已該絕，天要收他。”

那孔殷之態倒把趙鳶搞得一懵，不過他很快就規複如常地“嗯”了一聲，鬆開顧相檀的手，眼中則掠過淺淺的光暈。

隻因趙鳶實在是把心埋得太深了，他向來不在顧相檀麵前透露半分，向來不求任何回報，若不是最後他幾近為了顧相檀窮其平生傾儘統統，本身反而落得個客死他鄉的了局，隻看得見仇恨的顧相檀許是一輩子都感知不到趙鳶的心了。

趙鳶明顯有些不測，眉頭悄悄一蹙。

而現在他這般對趙鳶笑著，端倪彎彎，眼瞳若水，赤城感激得仿若能把心都掏給你，哪怕是趙鳶如許高慢如冰的脾氣，也忍不住胸口跟著一軟，不由微微緊了緊握著他的手，指尖在他細白的掌心悄悄摩挲。

趙鳶說這些的時候神采分毫未變，還是保持著一貫高高在上的姿勢，彷彿就是個不值錢的小物順手打賜給他了普通。

顧相檀極愛他這神采，不由多看了幾分，半晌才道，“你曉得我要走了嗎？”

見他垂首不言，傅雅濂歎了口氣，“總之，你如有事就找觀正禪師籌議，或者寫信給徒弟，我去接你返來。”

趙鳶不知是當顧相檀年紀小，還是不識貨，總之從冇防著他，眼下也隻擱了筆，將信疊整放入信封，隨便壓在了一邊，然後把人叫到了麵前。

趙鳶不曉得顧相檀有冇有和陳彩說上話，隻當他在觀正那兒已明白對方的來源了，而現在人家又呈現在這裡，雖不能直接證明趙鳶的身份，但就顧相檀的聰明腐敗，必定是發覺出甚麼了。

趙鳶盯著他目不轉睛地看了一會兒，顧相檀忽覺腕間一涼，卻見受傷的左手上已是被套上了一串東西。

趙勉麪皮抽了抽，還算曉得這差事的輕重，因而翻身下了馬，而他身後保護見此，立時紛繁跪下，向顧相檀叩首見禮。

不過讓趙鳶冇想到的是，顧相檀會這麼直接開口問他，並且眼中似模糊透著期盼的神采來。

顧相檀走疇當年瞥了那頭一眼，就見信封上似提著“清閒賭坊”的字樣。

顧相檀聽著趙鳶的話，竟脫口而出道，“……我要的！多、多謝……”

這句話但是當年太祖金口玉言，哪怕是宗政帝也不敢說一句“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