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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這就去。”錦月說完就出去找迎兒了。

“我身為正室夫人，理應在老爺子嗣之事上操心。蔣姨娘要生了，我天然是要去的。”封夫人感喟一聲站起來，有幾分無法地對墨紫幽笑道，“我隻盼著她這一胎平平順順地生下來，如果又鬨出甚麼妖蛾子來，你祖母又有藉口找我費事。”

蔣姨娘十四歲便成為墨越青的妾室，二人年青之時也曾紅袖添香，夜訴衷情，固然蔣姨娘邇來讓他過分絕望，但自他德配蕭夫人去後，他多是流連在霞晚居裡，他對蔣姨娘也是用過情的。

雖聽墨老夫人如此說，但蔣姨娘看了一眼劉媽媽手中托盤上放著的那碗催產藥，還是感覺膽戰心驚，“可，可我這幾日身上本就有些不舒暢――”

單看蔣姨娘被禁足這麼久都循分守己的冇有肇事，便曉得她有多寶貝本身這一胎了。

“老爺說,他明日就會親身向皇上出首你兄長監守自盜之事,向皇上請罪。現在他已在他的書房裡寫奏摺了。”墨老夫人微微抿了抿嘴,她唇畔那兩道八字紋陷得更加深，更顯出一種光陰沉澱下來的無情。她道，“唯今之計,隻要你在難產時要求老爺救你哥哥，老爺看在你與他多年的情分和你肚子裡將近出世的孩子的份上,必然會心軟的。”

“想，我當然想求蔣家。可、可萬一我這一碗藥喝下去真的難產了呢？萬一這藥傷及了我的孩兒――”蔣姨娘抱著本身的肚子，驚駭地問。

“不，我快，快冇力量了，我，啊――”蔣姨娘又是一聲痛喊，她的聲音帶著悲切的哭腔，問，“老爺，雯慧這、這輩子最幸運的就是、就是能夠嫁給老爺。倘若、倘若我不成了，我可不成以求老爺，成全我一個心願――”

“你就不能到窗邊同她說話麼。”墨老夫人點頭道。

“可她――”墨越青一臉焦心道，“她在喊我――”

倘若蔣家冇法再支撐她，那她就毫不能落空墨老夫人這個依托。

更何況他現在已過不惑卻子嗣不豐，膝下除了三個女兒以外，便隻要墨雲天和墨雲飛兩子。大夫對他說過，蔣姨娘這一胎從脈象上看極有能夠是男孩，是以他還是有幾分等候。現在聞聲蔣姨娘喊他喊得這般痛苦，他頓時就心慌意亂起來。

她雖在墨家長大，可蔣家若真落到墨老夫人說的那般境地，她也是一樣要被連累的。何況，如果蔣家真的到了那般境地，她就是罪臣之女，這輩子彆說嫁給墨雲天為妻，隻怕為妾都是不成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