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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夫人要去霞晚居麼？”錦月問。

更何況他現在已過不惑卻子嗣不豐，膝下除了三個女兒以外，便隻要墨雲天和墨雲飛兩子。大夫對他說過，蔣姨娘這一胎從脈象上看極有能夠是男孩，是以他還是有幾分等候。現在聞聲蔣姨娘喊他喊得這般痛苦，他頓時就心慌意亂起來。

蔣姨娘終是眼含著淚地拿起那碗催產藥，顫抖地把藥碗切近唇邊，在墨老夫人沉冷的目光下和蔣蘭青要求的眼神中將那碗催產藥一飲而儘。

倘若蔣家冇法再支撐她，那她就毫不能落空墨老夫人這個依托。

“放心，你已足月，產期本就在這幾日，不過是提早幾天生罷了。我已為你找來了金陵城中最好的產婆和最好的大夫，必然不會有事的。”墨老夫人沉聲道，“到時候，我會讓產婆把你的環境說得極嚴峻，說是你因你大哥之事受了驚才動了胎氣導致難產。為了定你的心，讓你們母子不會一屍兩命，老爺必然會承諾你的要求，保下你大哥。”

“對對。”墨越青這纔想到，他立即走到蔣姨娘產房的窗邊，喊蔣姨娘道，“雯慧，我在這裡。”

“老爺說,他明日就會親身向皇上出首你兄長監守自盜之事,向皇上請罪。現在他已在他的書房裡寫奏摺了。”墨老夫人微微抿了抿嘴,她唇畔那兩道八字紋陷得更加深，更顯出一種光陰沉澱下來的無情。她道，“唯今之計,隻要你在難產時要求老爺救你哥哥，老爺看在你與他多年的情分和你肚子裡將近出世的孩子的份上,必然會心軟的。”

“這碗催產藥，喝不喝全看你本身。”墨老夫人又對蔣姨娘道，“全看你有冇有把蔣家放在心上。”

“我如何忘了，以封家之富有，尋一兩罐枇杷蜜想來不是甚麼難事。”墨紫幽也笑起來。

“冇有但是,”墨老夫人的聲音裡充滿著霸道和倔強,“莫非你不想救你哥哥，不想救蔣家？”

墨老夫人這是要用蔣姨娘母子來逼墨越青，逼著墨越青因一時心軟保全了蔣家。

“不，我快，快冇力量了，我，啊――”蔣姨娘又是一聲痛喊，她的聲音帶著悲切的哭腔，問，“老爺，雯慧這、這輩子最幸運的就是、就是能夠嫁給老爺。倘若、倘若我不成了，我可不成以求老爺，成全我一個心願――”

墨紫幽微微挑眉，蔣寶生之事姬淵已經傳訊奉告過她了，隻是墨越青倒是比她想得還要果斷狠心，竟然這般乾脆地捨棄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