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姑侄同侍死蠢杜花景懷計欲分家（七）[第1頁/共4頁]

常說的“百無一用是墨客”，說的就是謝達成如許的。

“如何？”花晉明見牛方元話中有轉機，忙問道。

隻是六叔公聽了，經驗道：“你們產業族譜是何物？本日說除名就除名，明日要添上再添上？豈有這般兒戲的。”

少時，一名頭戴耆老頭巾，身著灰褐色交領道袍，腰繫絲絛的中年儒士，喘籲籲地出去了。

一聽這名兒，花晉明倏然從椅子上暴跳而起，咬牙切齒道：“本來是阿誰窮酸。”

牛方元瞧瞧花晉明，又看看花老太，發起道：“既如此，叔父還可請德高望重者出言作證。雖不比真憑實據，但亦是公論言論，縣太爺亦是要顧及的。”

宋嬤嬤心道：“難不成真要成無頭公案了？”

牛方元上前與花家世人一一見了禮，世人這方又落了座。

花晉明立時沉默了。

當下，宋嬤嬤就把屋裡的人都找來，特特是賣力保管花老太那些賬冊左券文書的丫環――碧翠。

花老太一聽公然有門，吃緊道：“你且說。”

聞問，牛方元一時鎖眉揣測，一時又點頭唏噓，道：“不知你們家可清楚了，來告的到底是何人？”

牛方元擺擺手，道：“怕是難了。這謝達成你又不是不知的，油鹽不進最是個難纏的。為今之計……”

一聽有人提她，碧玉止不住地心虛，道：“好好的誰你都不提，偏指我做甚麼，難不成你想說就上回我拿的？”

“不，不是的，我隻是想說當時候瞧還在的。”碧翠忙解釋道。

花晉明低頭暗忖斯須，忙留牛方元，道：“就算老太太肯伏低，可族譜之上倒是做不得假的。”

罷了，牛方元見言儘於此，也無甚好說了的，就起家要告彆。

謝達成是誰？女眷們都不清楚的，聽花景懷說了才曉得的。

到了現在這年事了，謝達成還是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也罷了，還是個極陳腐的，整日裡張嘴禮法，閉嘴律法的，誰家稍有不是，他輕者口誅筆伐，重者對薄公堂。

宋嬤嬤也是多少年的人了，再看不出這裡頭有鬼，那就真是白活了這些年了。

這廂花老太還未給有個成果，花晉明竟擅作主張暗中打發人去請六叔公來了。

宋嬤嬤兩眼來回掃看世人的臉麵，頭一個點的就是碧翠，“碧翠，你說。”

可屋裡都翻找遍了，就是冇有。

花老太聽了牛方元的話正一肚子好氣無從出的，再聞花景途如此說，大聲喝斥道：“去做甚麼？嫌我們家的笑話還不敷彆人看的，還奉上門去給她笑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