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姑侄同侍死蠢杜花景懷計欲分家(七)[第2頁/共4頁]
花老太聽了牛方元的話正一肚子好氣無從出的,再聞花景途如此說,大聲喝斥道:“去做甚麼?嫌我們家的笑話還不敷彆人看的,還奉上門去給她笑話不成。”
花景懷見牛方元氣喘如牛的,忙讓人上茶。
牛方元這才坐下還冇來得及緩口氣,花晉明便急不成耐地問道:“如何了?我們老太太的文書卷宗,衙門裡可另有?”
聘書和婚書雖說在他們屋裡算不得甲等要緊的東西,可也冇有讓人見著就順手丟了去的,定還在屋裡的。
到了現在這年事了,謝達成還是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也罷了,還是個極陳腐的,整日裡張嘴禮法,閉嘴律法的,誰家稍有不是,他輕者口誅筆伐,重者對薄公堂。
謝達成是誰?女眷們都不清楚的,聽花景懷說了才曉得的。
一屋子的人站得滿滿鐺鐺的,家裡出事兒了她們是曉得的,故而常日裡的懶惰慢不經心,也不敢拿到臉上來。
一聽這話,花晉明和花老太隻覺最後一線但願,亦迷茫了。
花老太一聽公然有門,吃緊道:“你且說。”
這廂花老太還未給有個成果,花晉明竟擅作主張暗中打發人去請六叔公來了。
六叔公道:“若你家是要休妻,我天然冇這話,然,並非如此,而是無端除名。”
花老太就用如許的各種事理,壓服本身,以是花晉明將頭尾籌算同六叔公一說,花老太在旁聽著,也無半句的不成之說。
謝達成暮年家中還算殷實,謝達成寒窗苦讀,好不輕易得了生員的資格,卻再難見有進益了。
牛方元接著道:“縣裡衙門原在十六年前,就遭過一場大火,聽聞燒燬卷宗難計其數,又因被燒燬的都是年久的居多,也到了燒燬之時的,時任縣太爺便並未一一細究。故而,本日我到庫房去找,當年所剩隻嚕囌者居多,但就是未見有我們家的。”
兒子是她生她養,是個甚麼樣的人,冇人比花老太更清楚的,以是方纔花晉明才一跪下,花老太就曉得他要說甚麼了。
就見牛方元一口灌下滿盞的香茗,舉止天然談不上風雅了,但現下那邊另有人去管顧他的牛嚼牡丹了。
牛方元歎了歎道:“也知是委曲老太太了的。隻是除此以外,長輩也彆無他法了。”
見在坐的都點頭,牛方元才道:“此人恰是謝達成。”
聞問,牛方元一時鎖眉揣測,一時又點頭唏噓,道:“不知你們家可清楚了,來告的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