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後續[第1頁/共4頁]

孰輕孰重，很好選的，不是嗎？

“我情願的，劉嬤嬤！隻是……”

表姨母待她很好，讓她頭一回吃上好吃的，穿上光鮮的綢緞，不消日日繁忙。但是，這統統的統統袒護不了表姨母操縱她的究竟。

待半月以後，張大學士書房多了個容色清秀的侍墨丫頭，美好美麗、和順可兒，深得張默歡樂。等王姨娘發覺不當，企圖將隱患措置於微末時，那巧笑嫣然的小丫頭已是張老爺榻上嬌客。如此今後，二人自是一番熾熱爭搶，你死我活臨時不提。

“是你，是你們做的……你們換了我的臉。柳氏那惡婦公然暴虐至極。”

“啊――”眼睛剛對上鏡中容顏，便不由一聲尖叫，攥著鏡柄的手猛地縮緊，玉憐眼中按捺不住的驚駭傾瀉而出，嘴巴大張瞧著麵前陌生臉龐，以手撫麵，調高的調子已劈出了岔音，口中不住唸叨：“我的臉……如何會如許，如何會如許？我的臉，臉……”話音一收，倏然轉頭，紅著眼睛盯著劉嬤嬤，眼中怨毒不再諱飾，大聲吼道：

驟聞耳邊聲響，玉憐渾身一僵，隨即緩緩放鬆，清臒身姿模糊透出決然的意味，低垂的腦袋漸漸抬起，杏眸眼瞳中的躊躇已被果斷代替。此時她仍癱坐地上，卻直起家子，清秀臉龐閃過一抹異彩，抿了抿唇，道：

不肯再看玉憐那副劫後餘生的嘴臉，實在礙眼的很。劉嬤嬤踱步到玉憐正火線的靠背椅上坐定，伸手一擺，旁側立著的婆子忙遞上一麵鏡子到玉憐跟前。玉憐麵露迷惑，倒是不敢亂動。

“隻你這身份不能再用，且要服侍老爺有些東西你得曉得。”玉憐微微忐忑，神情非常不安。劉嬤嬤略帶安撫的笑道：“你放心，我們都安排好了。你先出去一段光陰，跟著幾個嬤嬤學些老爺的愛好，便利今後成事。待緩過這幾日，我們便給你安排另一個身份，好教你到老爺書房服侍。”

話音剛落，玉憐便低垂視線，斂目深思。劉嬤嬤話裡意義，三爺不收她，卻也不消她重回本來苦日子，並且另有一份機遇等著她，實在讓她喜出望外。表姨母的意義她模糊約約曉得些，但是，凡是能教她穿戴錦衣綢緞吃香的喝辣的，安享繁華，順道被表姨母操縱一番又何嘗不成！

既然如此，那些便是她應得的不是嗎？把她打扮好了送來三房，成果如何不得由三房夫人柳氏說了算？柳氏就算打殺了她，表姨母也不見得會脫手相救，就如現在這般，統統都得靠她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