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麵具[第1頁/共5頁]

“阿絳，你……”

墨華諷刺，一邊說一邊不忘擋住安然袖中暗劍。

衛絳怒嗔。安然冇聽懂，但不由自主地暴露一絲被人戳穿的鎮靜。

落日沉得緩慢，當墨華趕到船埠時，海麵上隻剩一片餘紅。粼粼波光就像萬家燈火，而九重山最暗之處恰好是衛家的烏漕船。

“你彆這麼想。”他說。“林常鴻的眼線早已充滿無極海，他不過是此中之一。總之，剛纔的事還需低調行事，放心，我毫不會放過他。”

“呯！”的一聲脆響，像是酒罈砸地之聲，酒味更加濃烈，聞著舌尖都感覺辛辣。船艙無光，唯一一盞懸燈也被打爛，衛絳躲在角落裡正抖擻著。

鹹鹹的海水直往掌心傷口裡鑽，痛得她錐心砭骨，她握起拳頭，輕聲道：“幫我做件事，去船埠將室中披風取來。”

安然看看手中之物，本來是墨華的煙桿兒，銅煙鍋子正燃著菸絲，白煙嫋嫋。他擰眉，似有討厭，但是甩手一擲，這煙桿竟直直刺入門框，且入木三分。

眼下，他的“恨”淋漓儘致。他咬牙切齒，目露凶戾，不再是昔日仁慈明朗的少年郎。

安然的聲音似在笑，衛絳隻瞥見一個恍惚的表麵逼近，她不由揮動起短劍，顫聲道：“安然，你彆逼我！”

“你是林常鴻的人，你竟然騙了我們這麼久。我如何都冇想到，害我百口的人會是你！”

“哎呀！走水了！快來人！”

衛絳握緊手中短劍，依著聲音的方向，往反處躲藏。這劍刃上有血，不知是安然的，還是本身的。

安然轉頭看到他，無辜的臉垂垂變了樣，澄徹的眸陰冷狠厲，喜好下垂的眉腳成心偶然地微挑。

話末，他降落了音色，好似隨口一說，不露涓滴怒恨。

擺佈環顧，狹小的艙道內每間艙室一模一樣，剛纔的聲音不知從何而來。

頃刻間，一道刺目紅光掠空而過，割破無邊烏黑，直朝他們飛來。說時遲，當時快。還未看清紅光是甚麼，安然抬手等閒接住了。

“阿絳，你不能如許對我，是你說喜好我的，你忘了嗎……”

不能急、不能慌，她應當會留他一點蛛絲馬跡……

衛絳被墨華護在身後，她看著一墨一白在火中比武，兩人竟然不相高低。衛絳不懂武，但她曉得那裡是關鍵，墨華動手不足地，而安然招招暴虐，一度將墨華逼入死路。

倉促把披風折起，墨華開端找尋衛絳的蹤跡，冷不丁地，船內傳出悶響，像是男人哀嚎之聲。墨華趕緊取出火摺子燃起，微微火光照亮室角一根墨色纏頭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