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第2頁/共4頁]

年富摸索道，“皇上要你執掌戶部，領理番院事之院令銜，繼任宗人府宗令，足見其對你的信賴。”德馨苦笑，“自古君王從不需求信賴某一名大臣，隻是帝皇之術，衡量之道罷了。”年富沉吟半晌，直言不諱道，“但是皇上要對戶部動手了？”德馨望了眼年富，隨即點頭，“火耗養廉，所耗甚巨，現在皇上初登，國庫空虛，百廢待興，這戶部尚書但是個獲咎人的差事。”

德馨一愣，隨即恍然，“你安知我必然會幫你。”年富燦然一笑，“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想來你如許的人，應當會幫我如許的人。”德馨來了興趣，“我如許的人是何人，而你如許的人又是何許人？”年富道，“你如許‘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人，和我如許骨子裡流淌著‘不忠不孝凶險柔佞’之血脈的人，實在我們是一起人。”德馨蹙眉，“我擔憂因為我的一句多嘴，將來有能夠會害了朱老先生？”年富怵但是笑，“晚了。”

兩罈好酒，兩個男人，倚坐在門檻上，目光所及是夜的深沉，湖水的清幽，屋簷擋住天上的圓月，卻擋不住湖水當中泛動的月影。好酒佳釀是用來品的，而現在，這酒卻成了催人醉的迷藥，半罈子酒下去，年富與德馨都有了七分的醉意。德馨拎著酒罈，敞開衣衿在月下翩然起舞，年富念起了那一首暢響千餘年的宋詞，“明月幾時有，把酒問彼蒼，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吾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堪寒。。。。。。”

靈玉將食盒裡的酒菜擺出，嬌嗔道，“也不知公子對綠萼女人做了甚麼，明天一天愣是呆在繡房裡不肯出來。” 年富淡笑，“看來是我把底下的人寵壞了。”一壺酒水，兩隻酒杯，三樣新奇菜肴，靈玉十指芊巧靈動，靠近書案前緩緩斟酒。從年富居高臨下的角度恰見這一刻的靈玉眉如遠山，睛若點珠，肌膚賽雪，傲視含情。許是發覺到年富目光的諦視，靈玉粉腮嫣紅，更添多少魅惑風情。靈玉舉杯，欠身道，“今番奴婢有事相求於富少爺。”年富納罕，“以女人之奪目才調，又豈會有難明之事？”

就在靈玉香腮殷紅，吐氣幽蘭之時，年富俄然抓住靈玉香肩，將人從身上推開。靈玉驚詫的抬開端，卻見年富目光清澈，嘴角笑容仍然安閒文雅，靈玉不敢置信，“那酒你不是喝了嗎？”年富點頭淡笑，“我的確喝了。”靈玉美目掃過年富下身，“但是你為甚麼——”年富道，“為甚麼冇有動=情？”在靈玉錯愕的目光當中，年富神采無法，“做這類事，我一貫不喜好過分被動。”靈玉點頭感喟，淒然一笑，“本來非我靈玉不敷婉約動聽，而是公子底子冇故意。”說完繫上領口盤扣，提起食盒，緩緩走出竹韻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