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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頭年祿趕著馬車,車內年富望著腳下精彩的食盒,嘴角暴露一絲奧秘的笑意。隻聽前麵趕車的年祿道,“少爺,主子都探聽清楚了,明天的確是朱大人耳順之歲喜。隻是傳聞這朱大人脾氣倔得很,即使是皇上殿前奏對也是據理力圖,隻如果這位垂白叟以為是對的!”年富點頭,假定脾氣不倔,又豈會在年羹堯班師謁見之日稱疾不出。說話間朱府清幽的院門呈現在年富麵前,隻見流派緊閉,門庭蕭瑟,底子不似朝廷一品大員的府邸。
年祿上前叩門,“吱呀”門翻開了,一名描述乾枯的布衣老叟瞟了眼卓但是立的年富道,“後生回吧,老爺有令,概不迎客。”說著竟要關門拒客。年富上前躬身施禮,“晚生此來非為賀壽。”老叟頓覺納罕,“既然並非慶祝,那又所謂何事?”
年富苦笑,舉杯敬酒,“此次是我年富扳連張玉兄了。”張玉神情一愣,隨即淡然點頭道,“我去過落霞山上的落拓寺了,裡間並冇有人。”年富蹙眉,卻見張玉從懷中取出一張薄紙攤在桌案之上,年富見那紙上寫著,“昨日因,本日果,明日涅槃虛無境,頓悟鏡花水月原是夢一場。”筆跡寧靜,禪意漂渺,恍若出自成仙神仙之手。孔集幾次讀了幾遍道,“很有那麼點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環’的意義,但是後半句彷彿在導勸世人凡事放下,‘放下’方可萬般安閒。”年富發笑,“冇想到孔集兄另有這般靈犀慧根。”孔集羞煞,“我哪有甚麼慧根,隻因家母堅信梵學,長年奉養膝下,天然曉得一些外相罷了。”
喪孫悲哀,令朱軾心軟,現在見老管家朱福亦是老淚縱橫,因而道,“老福,你去將那南瓜擔出去。”朱福一愣,隨即心領神會,不消半晌工夫提來一紅色漆盒。朱軾神采頓時陰沉了下來,“翻開!”心中氣憤:送禮之民氣機詭譎,竟以早夭孫兒為叩門磚石,當真是可愛至極。朱福翻開紅色漆盒,內裡竟然非金非銀亦非珠寶玉石,而是一盅色香味俱全的南瓜盅。朱軾神情一窒,麵露難堪,老婦人遞過一雙筷子道,“不如老爺品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