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舊夢難尋[第1頁/共3頁]

毀了他？他怎能說出如許的話？

聽到這話，慕容衝昂首，愣愣地看著苻堅。見他不答，苻堅起家走了出去，慕容衝看著桌上涼透了的兩杯茶。

苻堅便命人在阿房城蒔植梧桐、竹子數十萬株等候吉祥鳳凰。

諸事議定，苻堅問：“清河公主已歿，現在她那弟弟還在宮中，朕實在不曉得，該如何措置纔好。”

見他不語，暗自落淚，苻堅持續道：“隻是在此之前，你要想好，到底是儘忠於你母後和哥哥，還是儘忠於寡人，你若挑選寡人，寡人便放你出宮，若你挑選你母親和哥哥，那寡人也不介懷毀了你。”

清河公主再次入夢，慕容衝從睡夢中醒來，愣怔好久，讓人去處苻堅傳信：鳳凰願儘忠大秦陛下。

阿姊，逃出去了嗎？

“苻堅！苻堅！有本領你殺了我！”慕容衝聲音沙啞，拍打著宮門，清臒的身影有些佝僂，透著絲絲病態。現在的紫陽宮，已經不是當初他隨阿姊清河公主初入秦宮時的模樣。

再今後，隻剩下幾個老奴服侍著他，卻因苻堅未免紫陽宮禁足，那裡都去不了。

王猛出宮後，苻堅獨坐未央宮，好久，纔對身邊的陪侍說：“走吧，去一趟紫陽宮。”

到殿門前，苻堅便聞聲了少年沙啞的聲音，想來這少年長大，已到了變聲之時。聞聲門上的鎖鏈有動靜，慕容衝斂聲屏氣，恐怕本身聽錯，門被翻開，門口，鮮明站著苻堅。

自而後，慕容衝仍舊被軟禁在紫陽宮中，隻是當初被苟雲撤走的宮人又被調了返來，一應如前，世人都拿他當一宮之主對待，他傳聞，坊間傳聞：鳳皇鳳皇，止於阿房。

看著麵前的統統，慕容衝逐步沉著了下來，好久，苻堅先開口道：“若朕是你，毫不會自殘己身，以死相逼，隻求一個不肯見本身的人來相見。”話雖如此，苻堅也知他被困在這深宮當中，孤掌難鳴。

當初母妃接了他到宮外團聚，不過才一日，便有重兵圍府，來人虎視眈眈，口口聲聲說母妃送入宮中的人重傷了苻堅，是母後和阿姊教唆。可當他返回秦宮後，苻堅並不見他，命人將他直接送入紫陽宮中，封閉宮門，將他軟禁在內，避而不見，到現在已是月餘。

未央宮中，苻堅與諸大臣議事畢，聽聞宦者來報：“紫陽宮那位吵著要見陛下，傳聞已絕食三日，未進水米，皇後說不敢做主，便遣奴來問問陛下的意義。”

苻堅是曉得的，他小字鳳皇，此舉，無異於提示世人，慕容衝是他宮渾家，深得他喜好，慕容衝再次墮入旋渦中間，彷彿成了宮表裡茶餘飯後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