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舊夢難尋[第2頁/共3頁]

未央宮中，苻堅與諸大臣議事畢，聽聞宦者來報：“紫陽宮那位吵著要見陛下，傳聞已絕食三日，未進水米，皇後說不敢做主，便遣奴來問問陛下的意義。”

清河公主再次入夢，慕容衝從睡夢中醒來，愣怔好久，讓人去處苻堅傳信：鳳凰願儘忠大秦陛下。

慕容衝哀號兩聲，說：“我曉得，你不能殺我，想用我來管束慕容家人。我問你，阿姊的死，是否與你有關，她與少師，現在葬在那邊？”

王猛在鄴城時便傳聞苻堅將慕容清河封為夫人，不知他與這公主之間是否有情素，也不太好勸，因而說：“當初陛下同意他入宮，一來是懷著仁慈之心，想讓他免於世家詰難；二來是想借天下人之口，讓燕皇室無人可用。陛下若做不了定奪，不如叩問初心，便知當如何定奪。”

毀了他？他怎能說出如許的話？

諸事議定，苻堅問：“清河公主已歿，現在她那弟弟還在宮中，朕實在不曉得，該如何措置纔好。”

苻堅聞言，低眉好久，俄然聽到外邊通傳王猛自鄴城回長安，求見於他，因而揮手讓宦者下去。

阿姊，逃出去了嗎？

苻堅是曉得的，他小字鳳皇，此舉，無異於提示世人，慕容衝是他宮渾家，深得他喜好，慕容衝再次墮入旋渦中間，彷彿成了宮表裡茶餘飯後的談資。

流言流言飛入耳中，慕容衝剛開端還辯白，還發怒，厥後大家避他如瘟疫，話也不肯與他多說一句。再厥後，阿姊身故的動靜傳來，紫陽宮宮門大開，幽居深宮的苟皇後可貴露麵，到紫陽宮中來，轉了一圈，親身命令裁撤宮人。

見他不語，暗自落淚，苻堅持續道：“隻是在此之前，你要想好，到底是儘忠於你母後和哥哥，還是儘忠於寡人，你若挑選寡人，寡人便放你出宮，若你挑選你母親和哥哥，那寡人也不介懷毀了你。”

“苻堅！苻堅！有本領你殺了我！”慕容衝聲音沙啞，拍打著宮門，清臒的身影有些佝僂，透著絲絲病態。現在的紫陽宮，已經不是當初他隨阿姊清河公主初入秦宮時的模樣。

王猛出宮後，苻堅獨坐未央宮，好久，纔對身邊的陪侍說：“走吧，去一趟紫陽宮。”

他打門無人應，進了殿內，四下一片溫馨，喚了幾聲阿姊，並無人答允，找了半天，終究找到了眼熟的宮女，慕容衝拉住她，那宮女便紅了眼眶，偷偷抹淚說：“外邊都說夫人逃出去了，可這宮牆那麼高，她那麼嬌柔的女兒郎，如何逃出去呢？多數，是天子遷怒，指不定在哪兒受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