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國子監霍行之[第1頁/共3頁]
容清源確切體質衰弱,他恨恨地握住拳頭,之前被困囚車那種無能為力的感受湧上來,目睹著那拳頭愈發靠近,一顆佛珠咻地從身後打中裘歎的手,對方明顯孔武有力,卻被一顆小小的佛珠打得吃痛,手背紅腫,一時候竟然打空了。
俄然有人出聲叫道,還不待對方的手近身,容清源便蹙著眉回過甚。
這等鹵莽的做派很快讓容清源想起了他的身份,裘宴都統的獨子裘歎,天生隻要一道粗眉毛,但力大無窮。作為武官之子,裘歎技藝超群,虎父無犬子,但恰好腦筋不好使,和他爹一樣瞧不起酸儒,讀不懂詩文,做不了文章,裘歎頻頻在國子監肇事,乃至對講課的博士出言不遜,被裘宴一頓好打才循分了幾天。
諫官容大人上一輩子還冇人敢明著謄抄他規戒弊端的文章啊!
那手持玄鐵刀柄的男人一身玄色長袍,通身氣度,凜冽之至,幾招之間,那持劍的麻衣敵手便節節敗退,在對剛正籌辦損己傷敵時,玄衣男人指尖一彈,一顆飛旋的佛珠與那長劍相擊,錚錚作響。
霍明錚倒是無聲嘲笑,手裡的佛珠串被抓出了一絲裂紋。
入眼的是一個虎頭虎腦的青年,一邊眉毛粗重,另一邊卻淺淡得很,細心一看是女兒家的眉筆繪上去的。青年見容清源麵露警戒,有些不悅,他伸腳就踹容清源的桌子,將對方的書籍震落在地上。
國子監內大家固然互有親疏,乃至公開各有算計,可這明麵上打打殺殺的事兒倒是頭一回,很多人感慨此次容清源怕是要吃頓皮肉之苦了,固然他一張利嘴能言善辯,可一力降十會,裘歎的硬拳頭定讓容清源凶多吉少。
容清源冷哼。“固然裘都統並無貪墨之行,可有你這個炮仗似的蠢兒子,怕是夜不能寐,以免你甚麼時候捅破了這頭頂天,那可就成了你裘家的罪人,也成了這金鶩王朝的罪人!”
容清源皺著眉頭,他與裘歎一點友情也冇有,冇想到國子監內起首發難的竟然是他……本來想著韜光養晦、見機行事,可這裘歎不請自取的態度實在讓樸重的諫官大人不愉。
“沛雲,我聽聞母後剋日思慮過深,恐難入眠。府上那株蘭花開得恰好,香氣芬芳,品相傲人,等會兒讓宮人送一株疇昔。”
――――
容清源一番話說的四周群情紛繁,裘歎這粗人哪見過這步地,漲紅了臉,對方那言辭刻薄的模樣真是看來臉孔可愛,裘歎伸手就想打容清源。
“佛度不了魔……這四書五經,酸儒之學又哪能促民氣生仁義。”霍明錚收刀入鞘,並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