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國子監霍行之[第2頁/共3頁]
“裘歎!裘宴都統之子,年二十三,你不但是大錯特錯,更是給裘家惹事,自掘宅兆!”
“啊――胡言亂語!容清源,老子定要取你小命!――”
國子監內,書聲琅琅。
容清源作為被裘歎鄙棄的弱雞學子之一,一時候也有些莫名,他黑黝黝的雙眼直直盯著裘歎,也冇有伸手去撿落在地上的通史。
章四:
一人迎門而進,容清源甫一點頭看去,一人逆光站在門口,身形高大,手中握著一串佛珠,容清源看不清那人的神采,隻見對方墨色的袍角繡著邃密的金線,緩緩走了幾步,那人麵貌清楚起來,狹長的端倪間儘顯淩厲,儘是凶戾之氣。
霍明錚倒是無聲嘲笑,手裡的佛珠串被抓出了一絲裂紋。
富強古槐下,兩道人影正刀光劍影,劍及履及,其間殺伐。
“容清源,把你文章拿過來讓我參看一下!”裘歎纔不管容清源如何不對勁,在他看來對方除了能寫幾個大字,其他方麵真是一文不值,固然嘴巴皮子利得很,但是文人就喜好耍這些小聰明,真正大難臨頭之時……還是怕死!
容清源尋了本身的坐位,獨自研習著四書五經、金鶩通史,一派安然。
容清源皺著眉頭,他與裘歎一點友情也冇有,冇想到國子監內起首發難的竟然是他……本來想著韜光養晦、見機行事,可這裘歎不請自取的態度實在讓樸重的諫官大人不愉。
“容清源!”
這等鹵莽的做派很快讓容清源想起了他的身份,裘宴都統的獨子裘歎,天生隻要一道粗眉毛,但力大無窮。作為武官之子,裘歎技藝超群,虎父無犬子,但恰好腦筋不好使,和他爹一樣瞧不起酸儒,讀不懂詩文,做不了文章,裘歎頻頻在國子監肇事,乃至對講課的博士出言不遜,被裘宴一頓好打才循分了幾天。
入眼的是一個虎頭虎腦的青年,一邊眉毛粗重,另一邊卻淺淡得很,細心一看是女兒家的眉筆繪上去的。青年見容清源麵露警戒,有些不悅,他伸腳就踹容清源的桌子,將對方的書籍震落在地上。
本來是老熟人。
“裘歎!你真是胡塗蟲!罪孽纏身――作為都統之子,隻長個子不長腦袋,二十三早已過了弱冠韶華,還與我們這些十七八歲的少年郎一同進學,不但一學無成,並且態度卑劣!孤負父母拳拳之心,不孝不悌為一罪;固然吹噓本身力能扛鼎,但卻不為今上帝效力,明顯金鶩四週四方國虎視眈眈,你卻不從戎,反而藏於文人以後,妄圖安閒、不忠不誠為一罪;欺瞞博士,惡言相向,仇視同窗,言辭欺侮為一罪。你說說你!裘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