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頁/共4頁]

小二：“……”

樊丹城內的繁華遠遠超出了蘇絢的設想。滿城都麗堂皇，目光所及之處，滿是氣度而豪華的樓房。聳但是立的高樓一座接連一座，好像鬼斧神工之作。馬路兩旁商品琳琅滿目，商販大聲呼喊。鬥雞的鬥蛐蛐的，賣藝的雜耍的，買糖葫蘆的吹糖人的，茶館酒家人滿為患，到處都是人。

小二利落答道：“噯！好嘞！”

蘇絢被她俄然間收回的聲響嚇了一跳。

“噯！”小二歡暢答道。

蘇絢道：“自是，那便有勞齊娘照顧了。”

齊娘道：“齊娘這粗陋之處承蒙女人不嫌隙怎還敢收房錢，女人臨時住著罷。”

兩人徒步穿行於鬨市當中，齊娘一起給蘇絢先容城中名景。蘇絢一一記下。

蘇絢隨齊娘進了院子。一個裝潢精美高雅的四合院。房屋看得出已有些年代，卻不顯陳腐，定是仆人勤於補葺。院內有玩鬨的孩童，見到有生人進入都鎮靜地圍了過來。

蘇絢：“……”

屋外春季明麗，陽光光輝，秋風漸起，將滿地落葉吹得沙沙作響。蘇絢搬了張凳子出來，舒暢地倚著大樹曬太陽。她身後，一根麻繩綁於兩條樹乾之間，繩上還曬著幾件男人的衣裳。

是齊孃的丈夫？蘇絢心想。齊娘不在，明天在院子裡玩耍的孩子也不見了，諾大的院子，又剩下蘇絢一小我。

“女人這就起了？怎不出去看看？”

蘇絢點頭。躊躇了一會，問道：“這房錢如何計算？按日還是按月？”

齊娘道：“這位客人從遠鄉而來，第一次來這清閒樓，你與她細心說說便是。”

蘇絢像個鄉間人進城似的，一身風塵仆仆的貧素模樣與城內這些穿著光鮮的行人比起來，她的確就像來賣藝的。究竟上跟樊丹比起來，丘隅城就是個村落！！

蘇絢被他豪情瀰漫，熱忱彭湃的神情唬得一愣一愣的。

齊娘把孩子們趕走，又道：“女人貴姓？”

思路被迫從回想中抽回，蘇絢一時候有些恍忽，長久的沉默後，開口道：“剛纔吃完，坐會兒消消食。”

兩個月的路途勞累，蘇絢從傍晚一覺睡到翌日響午。肚子在唱空城計，蘇絢利索地起床，在院子中心的井裡打水洗漱一番，接著到廚房裡找吃的。廚房灶上的大鐵鍋裡有幾個白饅頭，還是熱的。蘇絢就著一碗茶水，吃了個飽。

那一時候，蘇絢感覺有甚麼扼住了她的喉嚨，讓她久久說不出話來。她眼眶潮濕，悄悄地點了點頭。

蘇絢暴露羞赧之色，既然齊娘如許以為，她就默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