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3頁/共4頁]

蘇絢點頭。躊躇了一會，問道：“這房錢如何計算？按日還是按月？”

齊娘：“……”

齊娘道：“這位客人從遠鄉而來，第一次來這清閒樓，你與她細心說說便是。”

齊娘走過來，道：“屋內都是清算潔淨的，女人可放心住下。如有甚不便之處固然於我說，無需客氣。”

蘇絢道：“齊娘汲引。免貴姓蘇。”

齊娘悄悄打量蘇絢兩眼，隻見蘇絢一身素衣，頭髮略有些混亂且隨便束於頸後。一張發黃的，淺顯無奇的臉，瘦瘦巴巴的身材，滿身高低竟無一特彆之處，像一個扔進人海裡便再也尋不出來的女子。

齊娘把孩子們趕走，又道：“女人貴姓？”

蘇絢被她俄然間收回的聲響嚇了一跳。

那一時候，蘇絢感覺有甚麼扼住了她的喉嚨，讓她久久說不出話來。她眼眶潮濕，悄悄地點了點頭。

齊娘掩嘴，似是忍笑。

屋外春季明麗，陽光光輝，秋風漸起，將滿地落葉吹得沙沙作響。蘇絢搬了張凳子出來，舒暢地倚著大樹曬太陽。她身後，一根麻繩綁於兩條樹乾之間，繩上還曬著幾件男人的衣裳。

蘇絢牽著馬，壓根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頭昏腦脹地走在人群當中。蘇絢在城裡瞎走了整整一個下午，從中午直到日落時分她才走到那所謂的城西。麵前的景色已然產生了很大的竄改。城西公然如那伴計小哥說的一樣，有很多散落的小院子。

齊娘笑了笑，手指往門外遙遙一指，道：“那便是夥房。”再指指：“那是澡房。”

蘇絢環顧一圈屋內，屋子還算寬廣，打掃得很潔淨，裡邊靠著牆有張木床，一張桌子位於屋子中心，桌上是一套茶具，桌下是幾張板凳，便再無彆的。齊娘將窗子翻開，光芒泄了出去。嗯，采光也不錯，蘇絢心想。齊娘在屋裡的角落細心檢察，蘇絢心下也有了一番揣摩。固然初見時，齊娘拿著掃帚在掃地，可其一身著裝並不寒傖，身形豐腴有致，髮髻盤的整齊風雅，臉龐紅潤模糊透著一股貴氣。從她的話語中也不刺耳出，這座院子是她的。樊丹的有錢人真夠低調的，與千裡以外的丘隅的確不像同一國的。

蘇絢：“……”

思路被迫從回想中抽回，蘇絢一時候有些恍忽，長久的沉默後，開口道：“剛纔吃完，坐會兒消消食。”

蘇絢道：“自是，那便有勞齊娘照顧了。”

齊娘眉心一動，道：“蘇女人。”齊娘停在一間房前，道：“住這間罷。”說畢排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