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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辛低笑兩聲,遽然翻過身來,將才起了個身的流珠又俯身壓住。用下巴上的胡茬紮了流珠那柔滑的臉兒一會兒以後,傅辛沉聲笑道:“隔幾日便是正月十五,珠兒同朕一起,去宣德門上坐著,給百姓賜酒罷。也讓六街三市的勳衛宰臣,百姓百姓,都瞧一瞧,朕新納的太儀,是多麼一個勾人的小娘子。”
流珠先前的煩悶之情消減了很多,口中亦笑道:“這般好。咱兩個身量都高,如果尋那稱身的洋裝或許有些難,還要再改一改,但如果穿那西裝西褲,恐怕便好找很多了。這畫像……如果能傳下去,給厥後人看,也算是一景兒了。”
這本是打趣話,流珠卻不管如何也笑不出來。
流珠蹙了蹙眉,隻想著找個由頭,敷衍疇昔,傅辛卻甚是瞭然,又緩緩說道:“你如果好生在宣德門上坐幾個時候,朕便允你在宮外頭放上幾日探親假。隻不過探的這親,不是徐家人,而是連氏和那洋人。朕知你困久了,內心煩厭,便是籠裡的鳥兒,時不時還要提溜出去放放風不是?”
兩人談笑好久後,流珠想了想,又道:“高儀公主四月便會嫁做人婦,卻不知姐姐泉下有知,對那新郎官兒會否中意。不管如何,兒已是極力了,還為此落了高儀的痛恨,那小娘子幾個月來一個好臉兒也未曾給過兒,真是小孩心性。”
流珠啐了一口,用心笑道:“官家如果不說,光看這臉,兒還覺得官家將要過六十大壽了呢。”
流珠冇好氣地瞪他一眼,卻隻得翻身下榻,先掌起燈,後命香蕊端來水盆荑皂。香蕊手腳端是利索,不一會兒便俱都備齊,流珠將巾子沾了水,複又擰了擰,這便開端給傅辛淨臉。
流珠一笑,柔聲道:“兒纔不擔憂。兒隻惦記取……加菲爾德先生曾承諾過,會給兒找來稱身的洋裝,替兒畫上一幅油畫畫像。兒盼了好久,也跟官家說過,他也不過對付應下,再未提起,恐怕是拋諸腦後了。”
魯元一聽,也來了興趣,挑眉道:“倒是風趣。那洋人的衣裳,特彆是所謂洋裝西褲,確有幾分都雅,我倒也想試一試身。”
流珠見他這般感慨,隻感覺心中稱心,差點兒哼出了小曲兒,麵上卻一派安靜,有理有條地替他洗漱寬衣,心中悄悄瞻仰起了元宵節來。
官家笑看著她,又輕聲道:“二十多歲盼著的事兒,活到年近四十,總算是了了一樁苦衷。”
男人草草褪了衣裳,便往她床榻一側擠了上去,流珠迫不得已,蹙著眉給他讓出地兒來,隨即忍著鬱氣,溫聲道:“官家可不能就這般躺上來,速速去洗漱寬衣罷。兒再命人端一碗醒酒湯來。”說著,她便要跨過他,下榻去喚仆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