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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從嘉聞言,胸有成竹地一笑,眯眸道:“官家不信主子,不信枕邊人,更不會信這幾個兒子,他現下獨一信賴的――”
流珠聞言,微微一笑,便命他去拿。待到周八寶呈了那留駐寶鑒上來以後,流珠兀自瞧著那鏡子,倒是甚麼玄機也瞧不透。半晌過後,她終是無法一笑,正欲把這玩意交回周八寶處之時,忽地一個不謹慎,指尖劃過寶鑒一側,竟是被那鋒利的一端劃出了個小口兒來。
傅從嘉翹起唇角,目光灼灼地盯著麵前的阮貴妃,視野在她麵上不住遊走,口中則啞著聲音道:“二孃,你我二人,各有各的把柄,二孃又何必在此拿這些訛言謊語亂來我。我再問你一次,阮宜愛此人,當真死了?我問這個,並不是心生獵奇,抑或是套你的話兒,實在是這個答案,與你我可否事成,息息相乾。”
眼下賤珠手裡把玩著紅棗兒,挺著高高隆起的肚子,端方坐於四方扶手椅上,半垂著眼兒,非常慵懶,閒閒地瞧著在地步裡耕耘的幾位皇子。傅辛先前倒也陪她坐了一會兒,隻是他到底是精力不濟,又感覺外間北風凜冽,因此冇坐了多久,便由關小郎扶著,到裡間安息去了。
這婢子,恰是傅從嘉所安插的死士之一。她此時出言,流珠不由一怔,隨即緩緩垂眸,微微一笑,低聲道:“你想得,倒是全麵。”
傅從嘉遽然冷下臉來,凝聲道:“二孃久居宮中,與世隔斷,怕是不曉得官家已然起了狐疑,便連關小郎都冇法插手他的炊事,隻得每日抹些那毒粉,往官家身上擦去,卻也不敢擦得過量,恐怕泄漏了端倪。自打官家嚴加把守炊事以後,身子上的不適,多少有些和緩,這令得他幾近鑒定是有人下毒。平凡人等,誰也近不了他的身。”
怨君恨君恃君愛(二)
流珠滿腹苦衷,焦炙難安,正閒依窗畔,遠眺著園子中那還未溶解的積雪之時,周八寶忽地邁著小碎步,捧著封信,殷切說道:“二孃,是魯元公主送了信來。”
傅從嘉聞言,倒是毫無憐憫之色,隻嗤笑一聲,隨即道:“她景況如此之慘,合該讓高儀看一看,再將重新到尾的故事,都與高儀說一說,令這驕貴的小娘子擦擦眼睛,瞧清楚。大奸似忠,大偽似真,她也是時候明白一下這八個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