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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滾滾不斷,對於傅辛來講,卻隻是小兒之語。雖有些意義,可實在天真。傅辛隻低笑著道:“你的叔伯們,腿都要站麻了,你倒好,還不斷嘴。你們這兩個混賬小子,歸去各寫一篇文章,將你們所要說的,寫個明顯白白,他日呈上來,朕也會讓朝臣傳閱。”

流珠看著她這亢奮的模樣,心上重重一沉。

阮宜愛儘力回想著,又道:“金玉直寫的是《綺樓舊夢》,講的彷彿是金家昌隆時的些許舊事。他遣詞用句實在通俗難懂,妾聽婢子唸了會兒,雖感覺他實在有才,但是這故事啊,實在欠都雅。比來比去,還是要數薛微之的《癡嬌麗》最合妾的口味了。”

傅辛隨便道:“哦?這是為何?”

關小郎連連笑道:“官家放妥心吧。奴必定將二孃好生送去。”

她頓時來了氣,便直直地立在那邊,嘲笑道:“那兒便不藏了,就在這裡站著。歸正兒現在臉皮厚了,讓他們瞥見便瞥見了,兒是淫/婦,陛下就是奸/夫,誰也占不著便宜。”

傅辛定定地看了眼阮流珠,側倚在軟榻之上,順手從阮宜愛那兒接過了一本,倉促翻閱,但聽得阮宜愛興趣極高隧道:“奴奴雖還冇看完,不,該說是還冇聽完。但依奴奴看,定然是薛微之的冊子賣的最好。”

“不謹慎,也得挨罰。”傅辛笑意突然消逝,麵色陰沉,對著門口處拿著拂塵的關小郎道:“關九,拿先前南夷奉上的玉快意來,要最粗的一柄,另有健壯的繩索和長柄的馬鞭。”

這件事情,流珠也曾傳聞,是憐憐給她講的呢。她凝睇著阮宜愛,溫聲道:“兒也曉得這事。傳聞博戲攤子上也設結局,賭誰的冊子賣的最好呢。”

少年低著頭,唇角微翹,但笑不語。

傅辛伏在她身上,手來迴遊走,含混地輕喃道:“怕甚麼?她就不是做菜的質料,哪次都要切著指頭,割著皮肉,不費上一個時候,毫不會從那小廚房裡分開。你卻不知,她做的那菜,味同嚼蠟,實在難以下嚥,那裡比得上二孃子這般甘旨呢?這細皮嫩肉,凝脂玉膚,摸起來都發滑……”

流珠聽著,待在這暗中的龍案底下,屏息凝氣,卻反而垂垂安靜了下來。

貳心中孔殷,扯著阮流珠,拉到了阮宜愛常倚著的那軟榻上。流珠被他一碰,還是感覺麵板髮麻,討厭得緊,麵上則用心嚴峻道:“不成不成。如果姐姐俄然返來了,那還得了?”

聰明人裝笨,奪目人裝天真,那叫做扮豬吃老虎,傅辛當年做皇子時,把這一計使得是暢快淋漓,他那太子哥哥死的時候都還覺得他是個隻會寵女人生孩子的廢料呢。但這心狠手辣之人假裝一派寬大馴良,教人曉得了,便有些瞧不起了,這一計傅辛也使,使得比傅從謙這小崽子好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