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你亦布子[第1頁/共3頁]

明心愣了半晌，驀地紫漲了臉，袖中指甲幾近掐出血印。

她瘋了麼？

“好啊。”郭婉點頭，狀甚對勁：“聽你說這些廢話，我也累了，再聽下去也無甚意義。”

一個商戶女，不過有幾分姿色罷了，就不知色衰愛馳的事理麼？

遠處的珍珠聞聲了，躬身而去。

明心頓時大怒，一刹時熱血灌頂，然足底，卻竄起一絲寒意。

多一個幫手，總好過量一個仇敵。

而下一刻，明心目中，寒光大熾。

這真是打盹有人送枕頭，她正愁登高無門、各式籌劃，不想機遇就在麵前！

停了半晌，又淺笑輕喚：“珍珠，你去賬房支五兩銀子來，予了賈媽媽。不幸見兒的，可貴她一起辛苦進京。”

郭婉竟然不肯意！？

軟軟餘音，拖在風雪裹挾的暮色裡，像嬌怯的少女撒嬌。

她語速很快，偏態度雍容，神情嫻雅，真好似與知心媽媽敘話。

明心怔了怔，約是未料郭婉竟一口道出，微有些吃驚，旋即便笑起來：“夫人都說中了，這恰是明心所想。”

“你這是做的甚麼春秋大夢？有朝一日終得寵？就憑你？”她上高低下打量明心，如稱量某個物件兒，眸中溢滿調侃：

她抬起手，向髮鬢上拂了拂，狀極悠然：“我還曉得你在想，連我這個孀婦都能入得東宮，你明心也不過是個罪戶之女，又未曾婚配，現在更加良民，是故，你也一樣能夠登高，乃至比我走得更高，是不是？”

郭婉竟然真的不怕？！

那纔是人生最大的稱心！

郭婉掩袖看嚮明心，像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

香山縣主下紅不止、斷絕子嗣，恰是郭婉設局。自偷偷回京並察知此過後，明心立時便得出答案。

“我委實是怕，怕得緊。”郭婉輕拂髮鬢，眉眼俱彎，好似歡樂不由，側首望她，拋去似涼似暖一縷眼風：

打量完手指甲，她又舉目遠眺，悠悠然、施施然：“所幸我還冇那麼笨，提早將那柳媽媽殺了。現在冇了這步暗棋，長公主查到最後，設局之人，隻能是你。就算她明知真正脫手的是我，但是，她查不到我頭上，除非你親去指證。”

向來繁華險中求，若無極險，何來極貴？

“噗哧”，一聲嗤笑，打斷這段激昂陳詞。

現在，她明心把一個多好的機遇放在這位郭孺子麵前，對方竟不肯意？

在想透這一點時，明心鎮靜得整夜睡不著。

“如果我偏就不承諾你呢？”郭婉再問，好整以暇，閒閒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