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第1頁/共5頁]
衛秀一向旁觀,看得更加清楚,她望向濮陽,濮陽點了點頭,轉頭與漢霸道:“總不見皇弟,朕委實惦記,便召了你來。朕看你本日氣色不好,但是身上那裡有恙?”
漢王忙恭敬回道:“臣一貫都好,多謝陛下顧慮。”
濮陽悄悄歎了口氣,令他坐了,又將神采放得溫和,溫聲道:“好久不見皇弟,這陣子可好?”
成果,天然是甚麼都冇探到。
濮陽一時愣住了。
衛秀好似一無所覺,還是溫緩輕笑:“還請殿下將手伸出來。”
漢王一走,濮陽便望向衛秀,問道:“如何?”
濮陽一喜,又是一憂:“莫非是王妃難育?”倘若如此,便更毒手了。漢王與王妃恩愛,府中彆說妾,連個侍婢都冇有。她因與衛秀情深,故不肯第三人插手,又怎能為子嗣去逼迫漢王?
濮陽搖了點頭:“冇有了。”
漢王府的車駕候在宮外,漢王目不斜視地登上車,一開車門,那冷冰冰的神采刹時蕩然無存,漢王眼中撲嗒撲嗒地掉下淚來,赤紅著雙眼,對著車中的王妃不幸兮兮地哭道:“阿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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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王抿緊了唇,心中已在不住策畫,此事如何能了。事關皇室顏麵,恐怕不會定他明罪的,該當是另尋旁的罪名,來賜死他,如此,也許他能鼓起勇氣,與陛下討一恩典,不管如何,都不能讓王妃,受他連累。
濮陽又問:“他是誰?”
原是為這事。宮人眉間一鬆,語氣隨之輕巧:“殿下甚少入宮,故而不知。皇夫殿下醫術高超,比之太醫署中諸位太醫,亦不遑多讓。”
自李壽之過後,漢王更加謹慎,亦更不沾是非。濮陽曾與他官職,他都上表推了,每日隻在家中,做個繁華閒人。
衛秀眉心微微一凝,然隻半晌,她便規複平常。過了一會兒,她收回擊,昂首望向漢王。漢王抿緊了唇,一聲不吭地回視她,溫和的眉眼顯得有些倔強。
濮陽一愣,隨即一笑,問她:“為何?”
漢王出宮,越想越不安。她也知如陛下與皇夫那般心計,十個她都趕不上。帶路的宮人埋首前行,並不與她搭話。
衛秀便鬆了口氣,欲與她賠不是,是她酒醉以後,不知節製,但是想到若她真說了,隻怕七娘更加不敢看她了。
漢王答完,不見濮陽出聲,便謹慎翼翼地抬眸,望了濮陽一眼,又緩慢低眸下去。隻倉促一瞥,看清陛下並無不悅,漢王小小鬆了口氣,又安循分分地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