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心傷悲,莫知我哀(4)[第1頁/共6頁]
他拿眼高低看著雲歌,嘴裡低聲嘟囔著甚麼,嘴角含混不清的笑讓雲歌非常不安閒。
看孟玨正望著天空寥落的星子入迷,雲歌低聲說:“在西域月族傳說中,天上的星子是親人的靈魂化成,因為牽掛以是閃爍。”
孟玨卻好似甚麼都冇有發覺,神采安然地教著雲歌操琴。
以是固然至公子說話時,眼神清澈,一副絕無虛言的模樣,可雲歌卻聽得隻是樂,站起家子給至公子施禮,一副驚駭驚駭的模樣,拿腔拿調地說:“王上,民女無知,還求王上饒了民女一命。”
孟玨坐得離雲歌很近,可雲歌卻感覺頃刻間他已去得很遠,仿若隔著通途。
至公子神采驀地慎重起來,彷彿很當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嘴角漸漸勾了笑,笑得冇心冇肺的模樣,降落的語聲在夜風中卻盪出了苦楚,“冇有彆的事情了,也最好不要有彆的事情,整天玩、玩、玩,不但對我好,對彆人也好。”
雲歌朝他做了個鬼臉,“趕明我分開長安時,你和我一塊兒去玩。論吃喝玩樂,我可也算半個精通之人,我們能夠出海去吃海味,躺在船麵上看海鷗,還能夠去爬雪山。有一種雪雉,配著雪蓮燉了,阿誰滋味管保讓你吃了連姓名都健忘。天山去過嗎?天池是弄月色的最好地點,早晨把小舟盪出去,一壺酒,幾碟小菜,‘人間瑤池’四字毫不為過。世人隻曉得山頂上看日出,實在海上日出的壯美也是……”
至公子愣住腳步,指著雲歌笑起來,“你倒細心說說我受的是甚麼苦?”
至公子從藤蘿間站起,一步步向雲歌行去,“本來倒是冇有主張,可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看看你還能有甚麼把戲。”
雲歌的手勢固然美好,卻時有錯音,乃至難以持續,一看就是雖有高人傳授,但從未上心練習的成果。
“我老子娘是死了呀!要不死,我能這麼暢快?”至公子不覺得忤,反倒一臉笑意。
他拿眼高低看著雲歌,嘴裡低聲嘟囔著甚麼,嘴角含混不清的笑讓雲歌非常不安閒。
麵上笑吟吟地看著他,“極西極西之地,有一蒔花,本地人稱食蠅花,花的汁液有惡臭,其臭聞者即吐,一旦沾身,年餘不去。如果至公子不謹慎感染了一兩滴,那你的那些美人們隻怕是要刻苦了,而終究苦的隻怕是至公子呢!”
雲歌板著臉說:“你……你彆打碎主張,你若惹我,下次可不是這麼簡樸就了事的。”
星光下,並肩而坐的兩人,一個貌自娟娟,一個氣自謙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