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管中窺豹（三）[第2頁/共4頁]

“現在李公風景呢,就是司禮監那邊都多幾分客氣。誰都能看出來,劉私有了春秋,已經做了七年首輔,說不得甚麼時候就下來,到時李公定要再進一步。謝公那邊的人怕是要急了,隻是急也冇有。雖說兩公是同年入閣,可謝公到底晚了一步,隻能屈居人後,偏生他年紀與李公相仿,比及將李公熬下來,他也差未幾了。”劉忠道：“他阿誰狀元半子,也是沈尚書的族人吧……”最後一句,倒是對著沈瑞問。

一行人出了都城,直奔通州船埠,王守仁將走水路轉陸路到濟南。

沈瑞點頭道：“恰是九房族兄。”

劉忠已經站不穩,口齒不大聰明地留客。

王守仁不覺得意道：“就算露在人前又如何？莫非你不是家父教誨出來的

鄉試主考前後不太小半年,算是公事,自是無需帶家眷,隨行的不過幾個老立室人與長隨小廝,五宣也在此中。

何泰之在旁道：“不是說浙江與南直隸孺子試最難？如何五宣哥如許輕易就過了兩關？”

因王華在朝的原因,王守仁暮年也曾打仗過幾位閣臣。對李東陽的印象,與劉忠說的差未幾,如此倒是與沈瑞之前的“夢言”對上號了。

蒲月十八,宜出行,王守仁離京。

王守仁道：“恰是。何必爭朝夕？不管更替時閹宦多放肆,不過是天子手中的刀。狡兔死、嘍囉烹。他們能蹦躂的光陰有限。與其與他們爭鬥,還不若靜待光陰,以謀其他。”

過了足有半盞茶的工夫,王守仁方開口道：“當年架空父親,壓著父親不讓入閣的不是旁人,恰是李東陽……如果然要讓恒雲所說,三閣老三退二,隻剩李閣老,父親怕是隻要往南京去了……”

雖說曉得王守仁說的有事理,可沈瑞還是難以通盤接管這套實際。

這一頓午餐,從午初直用到申正（下午四點）。

沈瑞聽了,心下凜然。

沈瑞皺眉道：“那教員呢？”

劉忠搖點頭道：“我到底是殘破不祥之人,何必為了我的原因,使得先生與師兄被人詬病？那些冬烘,無風都能攪起三尺浪,何必為了負氣去落人丁舌？就算你師兄不在乎,想想先生的難處。”

王守仁心中沉了沉,倒是冇有再說彆的,隻叮嚀沈瑞道：“倒酒”

王守仁點點頭道：“等從山東返來,我會謀一任外任……”

五宣比沈瑞大七歲,本年已經二十三歲,不過因長著副娃娃臉,看著不過是十7、八的模樣。

“可,臣子也是人,也有好惡之心既是都是人治,大師擔憂天子,可誰就能保準臣子行事全忘我心？”沈瑞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