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 三・首徒[第3頁/共4頁]

見著阮寄真陪著人漸漸走下山路，遲九素方纔返回。中間坐著的方無應正用茶蓋撇浮沫，嚐了一口，道一聲好茶。

遲九素仙風道骨地擺了擺衣袖，淡然道：“不管是他，便是今後的北秋，另有雲極山莊的其他弟子，我都會送這禮。隻不過……”

中間的大夫渾身的書卷氣，一副醫者父母心的模樣。聞言搖著頭笑道：“既進了這雲極山莊，這孩子也得叫我一聲師叔的。”

當時遲九素正不肯坐以待斃。先是斷了已經定好的婚事，在判命下達之前，斥逐了家中統統學門徒子。在彆人的幫忙下，遲家百口出逃。

臨江道人本是臨江觀第一代觀主，傳言他天眼已開，可看破天命。無數達官權貴，江湖能人皆求他一卦。隻不過在他過世後，其一眾弟子皆冇有他那般的本領。臨江觀也垂垂式微，名聲不顯了。

“隻不過我今後如果收了弟子，你這做師伯的，拿出來的東西比不上九命丹。我就在你的飯食裡下巴豆。”

遲九素也站了起來，將人送到了門外，對著瞿思芳又叮囑了幾句。說如果另有題目，速速搖鈴便是。

“有些積食，幸虧未曾發熱，剋日吃得平淡些為好。”中間的中年男人回聲道。他拿起條記了兩筆，又對那夫人說：“如果發熱了，你來取些化積藥來。”

這婦人名叫瞿思芳，乃是段理的結嫡老婆，跟著丈夫一起定居雲極山莊。因有身時受過一些痛苦，對兒子段北秋非常器重。初為人母老是嚴峻一些，有些不對勁便想著來見大夫。何如丈夫是個癡人，沉浸在了構造之術當中，就兩耳不聞窗外事。隻得本身抱著孩子漸漸登山這通仙小徑。

遲九素與方無應一樣，孤家寡人一個，並無家室相伴。他暫無立室生子的籌算，本就在憂愁一身醫術後繼無人，目睹著方無應領回一個資質根骨都是極好的孩子。收徒的心機便熱絡了起來。

“臨江道人……”遲九素笑了一下，眼神暗淡，“再如何能掐會算，到最後也不過黃土一抔罷了。”

“弟妹這話說得極是，”方無應偏過甚，對著中間一向含笑聽著對話的遲先生說道：“可聞聲了？鑄義都給出如許好東西了，九素你可不準吝嗇。”

老觀主就是臨江觀最後一代弟子。若非方無應曉得前代舊事，待那老觀主寄信來講魚娃這孩子乃是武學奇才，方無應也不會這麼等閒就承諾收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