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驚變[第1頁/共3頁]

壽春府衙在城北，如果不是因為具有兩小我的影象，李昂都不敢信賴這就是一方守牧的官邸。釘門呢？石獅呢？如狼似虎的差役呢？

康允之眉心緊擰：“有道是君憂臣勞，君辱臣死，莫非一句無解，便不顧人臣本分了？”

“嗬嗬，我倒是想留你吃頓飯，但少年人好玩鬨，可貴旬休你想必也是自有安排的。記著我一句話。你便是有經天緯地之才，竄改乾坤之能，冇個進士出身，也絕計難以發揮。眼下，你第一要務，便是勤奮讀書！”

“這倒是。”康允之應這一聲後，便久久不語。

見他如此態度，李昂心知本身猜著了，落座以後也不便主動問，偏生康允之也黯然無語，就那麼乾耗著，直到侍女奉上茶水分開，才聽知府相公一聲歎：“真讓你說中了……”

“來了？坐吧。”

李昂也放心坐著，看知府相公時而低頭深思，時而輕撓頭皮，麵上紋路時卷時舒，終究長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見此景象，他也歎一聲：“壽春百姓有希冀了。”

“無妨，你儘管去。”蔣縝點了點頭，畢竟是官員後輩，猜也猜獲得是哪位相公召見。

冇來得及多看，周散從就駕著車拐到府衙側門愣住，早有個小廝在那候著，領著李昂直投內宅而去。

這已經是在以一個長輩的身份殷殷叮嚀了。

待對方落座後，康知府又道：“那****說，一旦東京生變，潰兵、流民、賊寇必定紛起擾亂州縣，本府也是深覺得然。現現在城防已修複，在籍廂軍亦稀有千之眾，可保得壽春府萬全？”

“坐下說話。”康允之壓壓手，他找李昂來倒不是問計，且堂堂知府，從中樞到處所展轉多地，經曆見地都不是一個生員可比。隻不過因為能跟李藎臣說到一處去，以是一出事便想到他。

“門生不敢。”

“相公，汴梁已經無解了，早作籌辦吧。”李昂坦誠道。

李昂聞言起家：“相公，請恕門生直言。河北一馬平地無險可守，黃河也絕擋不住金人鐵蹄；而河東太原已經死守兩百餘日，糧儘援絕之下還能撐幾天？事已至此，召邊軍勤王已經來不及，隻剩下一條路可走。”

很久，康知府竟有些心灰意冷，愴然道：“莫非，我大宋真到了氣數儘喪的境地？”

康允之都不記得這是第幾次重新核閱麵前的年青人了，乃至忍不住問道：“李昂，你連壽春府都冇有出過，怎就對天下局勢體味得如此透辟？”

“隻怕是窮儘平生，也可貴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