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驚變[第2頁/共3頁]

李昂也放心坐著，看知府相公時而低頭深思，時而輕撓頭皮，麵上紋路時卷時舒，終究長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見此景象，他也歎一聲：“壽春百姓有希冀了。”

李昂昂首一禮：“門生服膺。”

“門生何德何能？”李昂作惶恐狀。

對於堂堂知府相公平常起居之所，李昂隻要一句評價，表裡如一，外頭是甚麼模樣，裡頭就是甚麼風景。非要比的話，也就比本身家好些。

“坐下說話。”康允之壓壓手，他找李昂來倒不是問計，且堂堂知府，從中樞到處所展轉多地，經曆見地都不是一個生員可比。隻不過因為能跟李藎臣說到一處去，以是一出事便想到他。

不出所料，康允之一聽就無言以對，因為這道書他是毫不敢上的。天子如果服從，放棄了東京，將來這個鍋誰背？天然是首倡此事之人；天子如果不聽，那你上這書有甚麼用？

壽春府衙在城北，如果不是因為具有兩小我的影象，李昂都不敢信賴這就是一方守牧的官邸。釘門呢？石獅呢？如狼似虎的差役呢？

“相公謬讚了。”謙善一句，李昂麵不改色道。“書中不但有顏如玉、黃金屋、千鐘粟，更有定國安邦之道，修身齊家之術。門生鄙人，隻略窺得外相，不得已，拿到相公麵前班門弄斧，濫竽充數。”

周散從作個揖，感激地望他一眼，喘氣道：“相公召見，小官人請吧。”

李昂昂首一禮：“門生服膺。”

“嗬嗬，我倒是想留你吃頓飯，但少年人好玩鬨，可貴旬休你想必也是自有安排的。記著我一句話。你便是有經天緯地之才，竄改乾坤之能，冇個進士出身，也絕計難以發揮。眼下，你第一要務，便是勤奮讀書！”

冇來得及多看，周散從就駕著車拐到府衙側門愣住，早有個小廝在那候著，領著李昂直投內宅而去。

很久，康知府竟有些心灰意冷，愴然道：“莫非，我大宋真到了氣數儘喪的境地？”

見他急成這般模樣，李昂心知有事，也未幾問，轉頭對世人揖個手：“諸位，對不住了，我們他日再聚。”

“冇閒心跟你講虛禮，坐。”康允之大袖一揮，竟有些不耐煩。

“隻怕是窮儘平生，也可貴一二。”

“無妨，你儘管去。”蔣縝點了點頭，畢竟是官員後輩，猜也猜獲得是哪位相公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