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安西孤忠軍[第2頁/共3頁]
坡地上,數千名被料集要至甘州弱水“屯田”的鄯州漢民,都驚呆了,他們衣衫襤褸,步隊裡異化著犢車、耕具,全都呆在原地。
另有很多婦人,懷中抱著孩童,此中就有郝玼的老婆。
“喏。”
“此時寧肯哀哭哉!?”俱文珍立在廣地稠眾間,指著諸位說到,“某自回紇路入北庭和安西來,唐家已光複原州和隴山、六盤山全數關隘,收取河西、隴右也就是這幾年的風景,現在西蕃圍攻敦煌,你們覺得對方是勝券在握?不然,對方實則已是強弩之末,狗急跳牆,我們底子不消驚駭,敦煌如保住,安西和北庭就能保住,唇亡齒寒啊諸位。”
全部安西軍府各執一詞。
“軍府奏事官爾朱玉忠。”
(各鎮守使的名字,皆見於第一手史料《悟空入竺記》,他們在汗青上親曆了大唐安西最後的孤忠和抗爭)
在場的人全都吃了一驚,要曉得於闐國在龜茲以南,和西蕃北疆交界,看來西蕃在攻打沙州的同時,也在向於闐請願,但願將此國收伏在讚普的帳下。
甘涼交界的焉支山北麓,段佐和一乾唐人低層押官,各自提著血淋淋的劍和橫刀,腳下橫躺著被他們突襲殺死的西蕃籠官的屍身——段佐誘騙這數名籠官到山上的神祠前祭奠,而後自背結果斷地把他們一一乾掉!
“各位不要慌。”段佐將手裡的劍舉起。
這時候郭昕哽嚥著牽住俱文珍的手,“北庭和回紇的援兵,就交給敕使你了。”
冇彆的啟事,安西四鎮現在實在是冇有任何餘裕的兵馬了,昔日安史之亂時,勇猛精強的安西四鎮,就抽出最精華的三分之二的兵馬,不遠萬裡入隴山關隘平叛,與河西唐軍一樣,展轉關中、關東,先和安史叛軍血戰,而後又和叛將仆固懷恩喋血。
“三千......”這四將大為駭怪,因為這麼多兵馬,能夠說是安西四鎮軍府最後的精華了。
走的人還未返來(涇原的安西北庭行營血脈,算是被高嶽保住了,可現在其兵員大多是更新換代的唐土本地後輩,老兵們不是戰死,就是漸漸乾枯歸天了),留下的卻又岌岌可危,四鎮各自的駐屯兵馬,未幾餘兩三千罷了,幸虧其四鎮所居地,都是戈壁裡最貴重的綠洲,西蕃想要直接打到這裡,還得假以光陰。
“據瑟得城軍使竇詮。”
但大部分人是不主張救的。
“我安西鎮,旌節居於佛國龜茲,有生果米糧之豐,有金銀銅鐵之利,外又有疏勒、焉耆、於闐三國環衛,毫不成孤負天子的恩德,在西蕃麵前屈膝投降,這場仗我們盤算了,必須東出沙海,前去援助敦煌。”郭昕環顧四周,語氣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峻厲,“我,毫不會給汾陽王府丟臉;信賴諸位,也毫不會給安西四鎮丟人——上麵由本使來點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