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濟濟一堂中軍帳 二[第1頁/共4頁]

“他就是在元日大朝會上進獻天馬的馬璘，本來是我軍標兵營的隊正，客歲被派去給圍攻碎葉的王正見送信，成果陰差陽錯，救了王正見的小郎君。就被王正見要了疇昔，現在已經是北庭牙兵校尉了。”封常清三言兩語，就將馬璘的根腳說的一清二楚。

“報！封判官，回紇王子葉斛和大將曳勒羅已到轅門外。”守門的士卒的通傳聲打斷了封常清和岑參的閒談。

“多謝封判官！冇多大事，就是犬子見霨郎君身邊的小丫環甚是斑斕，上前誇獎了幾句。封判官，你也曉得，我們葛邏祿民氣眼直、嘴巴笨，邏多能夠是哪句話說錯了，惹得霨郎君不高興，就鬨將起來。賣力庇護霨郎君的王彆將，還拔刀脫手，將犬子的彎刀挑飛了。幸虧我及時趕到，經驗了邏多一頓。思翰又主動提出替兄長去賠罪，才停歇下來。想來不必費事封判官出麵。”謀剌黑山解釋道。

“啊！”岑參大驚，自幼醉心於山川和詩書的他，從未想過，民氣竟比那千溝萬壑更加龐大。而封常清對民氣的洞察，也令他自愧弗如。

“岑掌書，隨我一起去驅逐葉斛王子吧！”封常清令道。

葉斛王子被封常清領到中軍大帳前時，他瞄了眼北庭牙兵，輕笑道：“王都護來得真早！方纔我還在碎葉城中偶遇策馬急行的霨郎君，可見王都護父子，都是急性子啊。”

封常清斜眼微睨，盯著岑參的臉看了一會兒，纔開口說道：“那杜環出身王謝、風騷俶儻，不但善於參讚軍務，也擅於吟詩作賦，倒是和岑掌書班配得很啊。”

封常清的麵色微變，張了張嘴，彷彿想說甚麼，終究卻隻苦笑了一下，寬大地說道：“岑掌書，西征期間，必定有機遇的……”

“父汗看重的是高節帥和封判官，而非安西都護府。今後山川流轉，必定會有更多來往的。”葉斛王子恭維道。

封常清的話讓岑參一時有點難以接管，他本想回嘴，可細心想了想，卻又找不到能夠批駁的處所。

“或許是謀剌黑山逼迫的吧？而他用心說成是思翰王子誌願前去。”岑參試著解除滋擾，儘力闡發道。

“岑掌書，詩書易學、民氣難測。你切莫輕信片麵之辭，不然今後必有悔之不及之事。”封常清點頭道：“以某猜測，必是謀剌邏多見色起意，出言調戲霨郎君的貼身丫環，激發了牴觸。所謂踢暈如此，隻是苦肉計罷了，當不得真的。但演戲必定得演全套，這兩日估戰略剌邏多隻能憋在帳篷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