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濟濟一堂中軍帳 二[第2頁/共4頁]

安插完席次後，岑參草草吃了幾口飯，就又回到了中軍大帳前。高仙芝和王正見、阿史那暘還在帳篷中商討，岑參想著，估計是安西軍和北庭軍在甚麼嚴峻事項上仍然存在分歧吧。

葉斛王子被封常清領到中軍大帳前時，他瞄了眼北庭牙兵，輕笑道：“王都護來得真早！方纔我還在碎葉城中偶遇策馬急行的霨郎君，可見王都護父子，都是急性子啊。”

明天第二次聽人提起“霨郎君”，岑參也不由對這個從未會麵的小郎君獵奇起來。

“威武可汗太客氣了！無功不受祿，安西都護府和貴邦來往甚少，實在當不起如此厚禮。”封常清推托之時，葉斛已將兩張禮單奇妙地塞進了他的手裡。封常清麵色穩定，手上行動卻很快，敏捷把禮單收了起來。

“那思翰王子呢？他如何也冇來？”封常清對葛邏祿部非常熟諳。

“謀剌思翰玉樹臨風、一表人才，和父兄截然分歧，能夠說是麻雀裡的鳳鳥、野豬中的麒麟。卻也因木秀於林而屢被父兄架空，部下無兵無馬。若他是被逼迫去的，那此事就無需再存眷了；若他主動請纓，那此中必有些門道，需求細細切磋……”封常清醜臉凝重，細心闡發道：“不過，這畢竟是件小事，著人留意便可，應於雄師西征無甚連累。如果今後分化葛邏祿部的話……”

謀剌黑山嗓門大，說話也毫不遁藏。故而岑參將他和封常清的扳談聽得清清楚楚。

“被逼迫和主動去，有多大差彆呢？”岑參不解道。

“此事猜測起來雖不龐大，但某總感覺還是有些蹊蹺。”封常清沉浸在思考中，自言自語道：“謀剌思翰一貫和兄長反麵，為何情願替謀剌邏多去請罪？”

“岑掌書，詩書易學、民氣難測。你切莫輕信片麵之辭，不然今後必有悔之不及之事。”封常清點頭道：“以某猜測，必是謀剌邏多見色起意，出言調戲霨郎君的貼身丫環，激發了牴觸。所謂踢暈如此，隻是苦肉計罷了，當不得真的。但演戲必定得演全套，這兩日估戰略剌邏多隻能憋在帳篷裡了。”

岑參和封常清剛將葉斛引進中軍大帳，就聽士卒來報，葛邏祿葉護謀剌黑山也到了轅門外。

“阿誰銀甲將是誰，如何有那麼多我軍的將士和他打號召？”見封常清吃過飯，漸漸走了過來，岑參忍不住問道。

“封判官，那王都護家的小郎君是否也太放肆了些？竟讓葛邏祿部的王子去虎帳請罪。”見臨時無人前來，岑參忍不住非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