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恰如黃河之水天上來（一）[第1頁/共4頁]

《詩》‘儀’字凡十見，皆音牛何反，不得與“逵”為葉，而雲路亦非可翔之地，仍當作“陸”為是。漸至於陵而止矣，不成以更進，故反而之陸。古之高士，不臣天子，不友諸侯，而何嘗不踐其土、食其毛也。其行高於人君，而其身則與一國之士偕焉罷了。

趙鑒還是那副澹泊的神采：“應奎，你在這考場裡也呆得不耐煩了吧。這纔不過是第一場，前麵另有六天，急不來的。”

要不，你趙大人寫兩首，也不需太好，趕得上孫淡一半就成。

孫應奎冇發明趙尚書的不滿，倉猝問：“孫淡寫的甚麼？對了，李大人呢？”

此以是居九五之上，而與九三同為陸象也。朱子發曰：“上所往進也，所反亦進也。漸至九五極矣，是以上反而之三。”楊廷秀曰：“九三，下卦之極；上九，上卦之極，故皆曰陸。自木自陵，而複至於陸，以退為進也。”巽為進退，其說並得之。”

趙尚書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他隻能訥訥地捲起那片文章，也懶得給趙鑒看，順手就扔進了廢紙簍裡，籌辦等下叫人拿去燒了。

可兒家便是高官，又是前輩，孫應奎也不好說甚麼。

孫應奎寫得一手好行草，速率極快，是斯須就將這幾百字的筆墨滿滿寫了一頁。

閒著無聊，趙鑒隻能拿起這些書幾次看以便打發時候。但可惜，這些教科書，不要說趙鑒，換任何一個讀書人，誰不是背得爛熟。看了上句，就曉得下一句是甚麼。

“那就好，還不快去。”趙尚書揮了揮手。

當然，做副主考也的確是一件值得光榮的事情。

據孫應奎所知，這二人都是出了名的書白癡，自仕進以來也冇甚麼建立，可就是將四書五經讀得滾瓜爛熟，學問素養極高。也是以，才被派過來審卷做同考官。

孫應奎將筆放下：“孫淡所著的《日知錄》的第一卷，下官感覺不錯，此人是有才的。”

趙鑒更是大皺其眉。

木姓官員清了清喉嚨，唸叨：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二人聞言就興沖沖地跑了出去，一邊走還一邊小聲地群情：“也不曉得孫靜遠這回寫的甚麼出色文章。”

“不必然是文章，像他這類文才風騷的士子，論、述、賦也顯不出他的手腕。我估計不是詩就是詞。”

自從做了個副主考，他就有些擔憂，連帶著對孫淡也有些腹誹。

這二人都是一臉的衝動，特彆是阿誰姓木的官員更是大聲嚷嚷：“二位大人，早就聽人說過孫靜遠的學問了。當初我還不姓，覺得他也不過是一個能背書能作文的平凡人物。彆的不說，就讀書作學問，我卻不如何服人，除了小楊學士。可前一段日子，自讀了孫淡的《日知錄》，鄙人是佩服地五體投地。傳聞他進了考場，我還遠遠地看過一眼，公然是人中龍鳳，不是凡品啊。現在，孫靜遠竟然能在考舍中留下墨寶，如何說我等也該去觀瞻觀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