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幻象[第4頁/共5頁]

聲音消逝了，山神也不見了。

有他一小我揹負，就已充足了。

不知何時，天涯已充滿濃雲，十數根粗如巨柱的雷霆從高天垂下，錯落紮入山間。在雷鳴電閃的濃雲當中隱現出苗條的表麵——竟似是遊走的蛟龍，就算隔得如此悠遠，蛟龍周身鱗片的藐小閃光，仍然如閃動的星子，映入他們的眼睛。

這一招，我……彷彿會的！

但是……他如何能睡得著？

蒼龍開口了，龍吟聲悠長清遠。他竟然能聽懂這條龍在說甚麼。

“許老弟，”魏玄風也叫道，“你那朋友可真是了不得，了不得！下次你見到他，務必得向他多請教幾招。”

他周身披髮微光，純潔而不沾外物。那是屬於神靈的光。

孔殷地將東西收走，蒼龍才問：“你方纔說甚麼，向我告彆？莫非……唉，我說你怎會俄然捨得了，本來是在交代遺產。你如何還是想不開，散仙的日子真有如此難過？不如我帶你再去兜率天聽幾十年禪吧！多聽一聽，你便不會執迷了。”

但下一刻，誦咒聲頓止。

許笑飛猛地回過神，出了一身盜汗。

“你是誰？”許笑飛坐起來問。

幸虧榮瀚兩人一時候被這可貴見到的氣象所迷，冇有留意到他的非常。

完整消逝之前，一塊晶瑩的石頭從光點裡飛了出來，落在許笑飛麵前。

“山神是我，可他身為白虎寨人，也早就與我定下了左券。”少年安靜道，“我不過要他實施信諾罷了。”

他利誘不解。關於他本身的出身來源，他一向都冇有眉目，非論如何極力回想，都回想不起一星半點。這段影象如果真的，或許能從中推出很多極有代價的線索。

夜魘既然已死，白虎寨人的任務，也就閉幕了。從今今後，不會再有矇在鼓裏的懦夫被族人獻祭，但白虎的庇佑，他們恐怕也落空了。

“必然另有體例可想，你……你真要捐軀本身？”

恐怕已是很深很深的水底了，往上望一片烏黑，不見亮光，卻有熒熒光芒，從下方透上來。

許笑飛聽到這裡，又吃了一驚。

“你冇有傳聞過麼？”榮瀚搖點頭，“許兄，看來你還不曉得，絕非隨便甚麼人都能招來龍魂，營建這般浩大陣容的。”他眺望天涯，緩緩說道，“傳聞南邊極遠之地，有一無底深淵，蒼龍之主九幽便占有於此。龍主九幽癖好彙集天底下的奇招異術，你如有一兩式前所未有的絕技演示給他，令祂拍案叫絕，祂便會承諾，將你的一縷氣味與祂勾連。但有效到祂時，心念一動，便能招來祂的龍魂□□。當然，能做到這一點的，全都是驚才絕豔、天縱英才，我一時候想起的，竟然都是退隱已久的老前輩。你這位好朋友，我卻想不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