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施救[第2頁/共4頁]

押班手一顫抖，忙止住了，天子的女人，他可不敢碰。

睿連連點頭：“二哥前次秋獵拔了頭籌，大哥眼紅，拿箭指著他，二哥回身不慌不忙走了，後背對著大哥的箭，我也感覺二哥是豪傑。但是，我母妃說，要離二哥遠些，就算冊封為太子，他將來也不會繼位。”

天子說聲你瞧著辦，便大步向前，銘恩聲音大了些：“前頭蘭太妃剛去，公主就落水，說不定二者有些連累。”

睿瞠目憤恚道：“內侍宮人可愛，找出來，一一砍頭。”

天子哈腰看了一眼，說聲讓開，世人忙忙遁藏，天子伸手一探，揪住君婼衣領，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讓她趴伏在另一隻手臂上，往高一提，另一手抽出來扶一下，兩手抓住腳脖，將她頭朝下提了起來，斯須就聽哇得一聲，君婼吞進腹中的池水，將天子一雙鑲金烏舄吐得濕透。

實在他隻是懶得去管禮，是以由著他混鬨，他站在樹下，隻是看書，並不是護著禮，有很多位宮人跟著，就算摔下來，也不會有事。

無人肯跟他來往，隻要禮會常常過來看望，說他的王府清淨，求他帶著本身到東都閒逛，他十有八/九回絕，偶爾拗不過出了王府，他對東都陌生，實在是禮給他做領導。

押班誠惶誠恐看著去而複返的天子，銘恩幾步竄到君婼麵前，看她衣衫儘濕神采青紫，忙將手中捧著的龍紋鶴氅覆在她的身上，昂首偷覷一眼天子神采，不辨喜怒，心想，皇上應當不會在乎這等小事。

指指那位宮女道：“你來，在娘子胸前大力摁壓，吐出腹中嗆出來的水，醒過來再送回沉香閣。”

銘恩聽到動靜也趕了上來，義薄雲天護在皇上身前。

天子頓住腳步，銘恩趨前一步：“如果有了人證……”

禮點頭：“每次去外祖父家，看到母舅家表兄弟兄友弟恭，我非常戀慕，也想過靠近大哥，可大哥當著父皇的麵對我們親熱，揹著父皇就換了凶惡的模樣，有一次我聽到大哥對他的伴讀言道，如果冇有這幾個弟弟，便少了很多威脅，我聽得盜汗直流。二哥臉上雖冷酷，每次我去他府裡，由著我吃喝玩鬨，我爬到樹上抓鳥，他便站在樹下看書，實在是怕我掉下來。”

落水的女子躺在岸邊石凳上，押班哈腰一試鼻息，還活著，再看腹中鼓脹，伸手就要摁到胸前施救，先前喊救人的宮女撲了過來，嚷道：“是沉香閣的君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