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245 斕瓴篇：暗探[第2頁/共4頁]

“朵兒？”

“去吧。”靖辭雪鬆開手，唇角弧線微微掠起。

靖辭雪靠坐在床頭。耳邊，熟諳的腳步聲輕微非常，正一步一步遠去。安靜的心，仍舊波瀾不驚。麵龐溫馨誇姣。唯獨那雙清寂的眼眸裡滾落兩行眼淚。

除夕那日，朵兒吃完午餐，搬出躺椅和小矮幾，泡了壺香茶，扶靖辭雪出屋曬曬太陽。這才背上揹簍去屋後的林子裡采梵心草。

眼瞼落下，擠落最後的一串清淚。

劍氣掃起的雪花如煙似霧，迷濛了眼睛。散儘後，祁詺承怔怔站定，利劍穿過北風停在他胸前。

靖辭雪搖了點頭，不再說話。她覺得時候過了好久，本來不過半晌斯須。

朵兒自顧弄著春聯，一抬眼，便看到了倚門而立的靖辭雪，披肩銀髮在輕風中悄悄搖擺。

夏季曬太陽最易困，即便在四時如春的墨羽，也不例外。靖辭雪單手揉了揉額角，微有些疲憊。她往裡間走去，擱在桌上的三本戲文一半懸在外邊，被她碰掉在地。

他說他要去墨羽見雪兒最後一麵，亓官懿橫劍攔在他麵前。上陽城外，大雪紛飛，上陽河已冰凍三尺。亓官懿與他對招，劍劍生風，涓滴不念君臣綱常。

悄悄地聽，心，不由隨之舞動。

胸口傳來頓頓地疼，禁術對情蠱的壓抑已經越來越弱了。

——

琴身上雕鏤著的鳳凰，栩栩如生。

那年國宴，金蘭水榭。靖辭雪堂前獻舞，素珊以笛聲相和，吹得恰是這曲“流雲婉月”。

琴音起。

——

朵兒溫馨地立在一旁，聆聽著，也張望著。這與當初在君府裡聽到的琴聲不一樣。鳳凰吟，悲慼當中帶著凜冽殺意。而這回的琴聲，倒是暖和而靈動的——似撩起的水珠擊碎了水中月影，震驚心絃，又似五彩的琉璃燈下有戀人相依相偎，纏綿濃情。

回想一幕幕，那些過往的思念與疼痛垂垂固結於眸前。

朵兒和那人在籬笆外。那也有兩根柱子撐著一個小頂。那人拿著刷子在柱子上刷了一層漿糊。低聲說道：“北邊……”

——

靖辭雪也不在乎，隻當是朵兒將梵心草拿去廚房了。她回身，憑感受走進裡屋。

卻本來，那一闋“流雲婉月”乃是為他一人傾情而舞！

這一彆，是永訣。(未完待續。。)

ps：開啟大結局形式……

當年他冇有諦聽，滿腦筋都是靖辭雪在雪夜裡單獨旋舞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