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吳郡[第2頁/共4頁]

東吳書院祭還是準期停止了。然，氛圍卻不複往年的熱烈平和，沉重壓抑的不知何時就會引爆。

學子們都有些愣神，他們帶著一腔激憤而來，本是籌算趁著如許的機遇好好規戒弊端一番，以解胸中的不忿。可現在看默蹊先生定下的主題，彷彿並不籌算把話題往阿誰方向引。

豪門後輩最是激憤，他們的職位本就飽受門閥士族的擠壓，現在卻還要被朝廷的贓官謀奪本就未幾的晉升機遇，如何會善罷甘休。而士族中的清流一派也不齒中正的所作所為，一時之間，江南各地學子聚眾肇事者皆有，官府彈壓淩厲，關押、打死打傷學子無數，企圖最短時候最小範圍內結束動亂。

激憤中的學子們腦上如同被灌了一盆涼水，一下子沉著了下來。更有機靈些的，乃至已經有些明白了山長的意義，不覺間麵紅耳赤。

“故國夢重歸，覺來雙垂淚。舊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

書院開闊的清荷池邊，默蹊先生一人高坐在一塊寬廣的假石台上閉目養神，前麵錯落有致的擺滿結案幾，學子們盤膝坐在案幾前，寂靜無聲。

再者，長安自小在皇室宗學裡讀書，熟諳的宗室後輩及大臣家的後代裡也有很多在國子監裡肄業，官方的書院倒是完整冇有甚麼體味，心中獵奇不已。

“大師既然辯到了讀書與宦途的乾係，那老夫也來講說我的觀點。熱中宦途，不過利民或利己二者其一，又或者二者兼而有之。於利己者，宦途順利，平步青雲，故然光宗耀祖，乃至權傾一時。然，古往今來，權臣有幾人得以善終？月盈月缺，非人力可違；於利民者，一人之力，或可造福一方百姓。然，王朝興衰，自有其度，天下局勢，非人力可逆轉，局勢之下，唯有適應。”默蹊先生緩緩說道。

“本年學園祭我們不吟詩，也不做對子，我們就就來辯一辯讀書的意義地點吧！”默蹊先生撫了撫髯毛，聲音明朗平和。

不久以後，一個學子站了起來，大聲闡述了學乃至用，經世報國乃讀書的最粗心義。

長安俄然之間完整瞭解了默蹊先平生生偶然宦途的啟事，他實在是個比他師兄還要通透的人，他看似淡薄，卻在做著一件比任何人都要長遠和巨大的事。表情盪漾之下，長安拿起了手邊的紙筆，揮墨道：萬物興衰皆有度，唯學術得以世代永傳而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