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2）[第1頁/共4頁]

直到我舉得胳膊發酸，皇上才捋須不緊不慢道：“愛卿言重了。黑熊一事乃是不測，太子護你也是出於情急，這並不是你的錯。至於太子離經叛道，已非一朝一夕，你已算儘責，朕不怪你。你昨日在此跪了一夜，便算是朕對你小懲大誡，此事就此揭過吧。”

五更一過，東方泛白，天氣漸亮，朝霞燦若蜀錦。

他奇道：“蜜斯，您要這何為？”

從那日起，我房間裡便隻剩下巴掌大的一麵銅鏡，統統有能夠照到我背後的鏡子十足在一夜以內消逝得無影無蹤。

我順手將信箋扔進茶爐中，頓時化為灰燼，“我自有計算。常叔，你幫我籌辦兩個棉花小枕，不要太大，像平常絲帕那般大小便可，但必然要厚，四角縫上絲帶，我明日要用。”

現在他要圖南，是想儘早對宋國動手，還是另有籌算？這真真是給我出了個困難。

“何罪之有？”

我難過地歎了口氣，心道這筆賬定要向傅諒連本帶利地討返來。若不狠狠敲他一筆，我戚玉瓊三個字便倒過來寫！

未幾時，在寺人的唱喏聲中，皇上定時進殿，眾臣魚貫而入，早朝開端。

總之就是我又被傅諒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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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夜裡洗沐時，我一時獵奇攬鏡自照，終究看清了背後的傷疤。白淨的皮膚上，三道爪印分外較著，被扯開的那一塊皮肉約莫有碗口大小，猙獰地盤踞在正中心。我不由悲從中來，恨不能直接溺斃在沐浴桶裡。

“戚愛卿乞假的這段時候內，太子又鬨了很多荒唐事，朕責令他禁足旬日，你下朝後且去看看他，趁便替朕好好提點提點他。”

回大興以後，我在府中療養了半月不足。太病院院使每日親身過府為我療傷，配以經心調度，傷勢很快便病癒了。

我鬆了口氣，恍但是生劫後餘生之感，正欲謝恩，終究有言官出列，擲地有聲道：“皇上刻薄惜才，此乃我大齊之福。然，戚大人本日罪己也非空穴來風，她確有玩忽職守之嫌，單單罰跪恐怕不敷為誡，更難以令滿朝同僚佩服啊！”

這日午後，陽光慵懶，我在涼亭中讀書煮茶。

百官們連續進宮上朝。見我跪在殿前，皆是目光如刀地探過來，有人訝異，有人鄙夷，更有甚者直接破口痛罵我是禍國妖孽。

我慢條斯理地從地上爬起來，兩腿一陣痠麻。我一瘸一拐地走進殿內，雙手托起笏板，待要下跪，卻聽皇上道：“好了，準你站著說話。”

常叔快步上前，遞來一枚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