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第1頁/共3頁]

此時王攀就這麼盤腿低頭坐著，神情已然懊喪至極，倒是傅光很有興趣地又勸：“王太醫也用不著悔怨，這天下那麼多當大夫的，有幾個能得機遇進太病院，還如你這般，等閒地便當上醫首，十來年不倒，說來，也多虧王巍幫襯，你總歸也算嘗過繁華繁華、顯赫官威了。”

王攀倒是一點也不怕，搖著頭道：“諸葛翼那小子忒不刻薄，當日若不是王巍幫手，他哪得機遇被先帝叫回長安城耀武揚威，隻此人庸鈍福淺，並無坐上大位之命，最後還不是灰溜溜地被趕回封地，是他自作自受，未想這會子倒來恩將仇報了。”

“老夫曉得了，薑灼，這會子但是想來瞧老夫笑話的，未想你這女郎，毫無氣度，竟是個落進下石的，怕今後也不會有長進，想是還在記恨老夫借用了鄭無空的行醫條記之事，真是目光短淺。”見到薑灼，王攀倒是來了些氣勢。

“行了，”傅光這時擺了擺手：“我們便說閒事，王攀，你可認得一個叫鐘秀的人？”

雖不是親身診斷，不過看過醫案，薑灼卻感覺，按症狀所記，這方劑大抵並無不當，唯這“薏仁”，稍顯高聳了些。

一時王攀語塞，最後才歎道：“這女人乃永巷管事，走水之事非同小可，說不獲得背麵會尋到她頭上，鐘秀也是不肯惹這費事，這才調脆一走了之。”

未想王攀這時竟大笑起來：“大人說得恰是，鄙人固然命短，不過倒也算不著虧，便比如鄭無空，就算背麵得了禦賞的‘醫聖’之名，可也一輩子未當上太醫，總比不上鄙人。”

“鐘秀在永巷當中行事刻薄，但是從中撈了很多，怕是有些昧心銀子，自個都忘了藏於那邊，最後被落在永巷，叫人抓了個正著。”

薑灼倒是在中間嘲笑道：“那是我師父不屑那甚麼太醫的浮名，你這類人，如何懂甚麼叫淡泊名利，一介俗人罷了。”

王攀愣了一下，隨後哼道：“想是那老婆子也被你們抓了，鄙人也不避諱，認得又如何？”

到背麵薑灼就一向在瞧那“薏仁”二字，總感覺那邊不對，直到揣摩了兩個時候，薑灼不知怎得，竟想起當年本身頭一回考醫官時，被王攀坑得弄錯了題之事。

“你怎在此？”王攀脫口問道。

又將義正元開的方劑重新拿在手上，薑灼更加不信，單阿爹這一個方劑，便能送了沈妃的命，就算當日阿爹真是誤開，那三錢的薏仁，絕對致不了命。

王攀隻顧低著頭嗟歎，天然瞧不見有人在笑他，更不曉得，這會子為何傅光竟是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