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複員(2)[第1頁/共6頁]

試問：誰見到一個半人高、比人的大腿還粗的雙響會不驚駭？

李四作勢要點的一頃刻，秧歌隊的隊員們收回齊聲的驚呼和哀號，步隊頓時亂了。因為秧歌隊裡大家都踩著“高蹺”，走路非常不便，因而有的跌倒，有的往院外衝，一時候人仰馬翻。而李四則始終扶著阿誰特大號的假雙響，一次又一次地作勢要點，並且每次都做出點了但是冇點著的架式。李四眯著他那特有的睡眼，咧著嘴貓著腰點雙響的架式，的確夠逼真的，也夠嚇人的。

“二狗啊，炸大使館的時候你們去遊行了嗎？”

“去你媽的，你算個甚麼玩意兒，你說誰呢！”李主任也不是善茬。

李主任終究從趙紅兵的語氣入耳出來這不是在跟他開打趣了，說：“小趙，你明天中午就冇去喝酒嗎？莫非你就冇糟蹋國度的錢嗎？”趙紅兵一時有點語塞，說：“中午我是去了，但我下次不會去。”“你愛去不去，彆擋著我打電話。”李主任扒開趙紅兵的手，終究不耐煩了。被扒開手的趙紅兵火氣上來了，操著他們趙家獨占的大嗓門吼了一嗓子：“你們這幫蛀蟲，你們這幫蛆！”請重視，他喊的是“你們這幫蛆”，而不是“你這個蛆”，他這是連行長一起罵了。

那天是初六，趙紅兵帶二狗和曉波去李四的單位玩。按本地的民風，秧歌隊該出來了，先是在大街上吹吹打打，然後挨個單位去拜年，說是拜年，實在就是變相地要錢。那年彷彿有五六支秧歌隊，他們挨個要錢，的確能煩死人。而當時，李四則賣力給這些秧歌隊發錢。

“被甚麼人踹的？”

這句話李主任冇能說完，這也是李主任在以後的半個月裡最後的半句話。這半句話以後，整層樓都聽到了山崩地裂的一聲巨響，然後又聞聲“嘩啦”一聲。

這個“病人”開端揣摩：我才從戎出去幾年？走的時候很多人連飯都吃不上，才這幾年，我們國度啥時候富到這境地了――整盤子整盤子的肉都倒掉？一個帶領下來就要十幾小我陪？這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東風裡的“病人”能夠冇想到，他去從戎這幾年，國度是比之前敷裕了，但是也冇敷裕多少。他所看到的征象，不是敷裕而至，而是因為敗北了。

產生在趙紅兵身上的這件事，放在現在必定不算甚麼，如果有人現在去紀檢委或反貪局去說誰誰誰因為這事兒敗北，那大師必定會說這告狀的人有病。

“用甚麼打的？”

正在這時，插手完團拜的趙爺爺返來了。推開門時，他正都雅見本身的愛犬尾巴上綁著一掛鞭炮在樓頂疾走的那一幕，當時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朝小紀走了疇昔，上去就是一腳。二狗不得不平氣趙爺爺，因為他底子冇瞥見是誰係的鞭炮，但他精確無誤地踢了小紀一腳。看來趙爺爺對趙紅兵這幾個朋友是瞭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