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周列國誌

第66章 東門遂援立子倭趙宣子桃園強諫(1)[第1頁/共4頁]

再說周匡王五年,為宣公元年。正旦,朝賀方畢,仲遂啟奏:“君內主尚虛,臣前與齊侯,原有婚媾之約,事不容緩。”宣公曰:“誰為寡人使齊者?”仲遂對曰:“約出自臣,臣願獨往。”乃使仲遂如齊,請婚納幣。遂於正月至齊,仲春迎夫人薑氏以歸,因密奏宣公曰:“齊雖為甥舅,將來好惡,未可測也。況國有大故者,必列會盟,方成諸侯。臣曾與齊侯歃血為盟,約以歲時朝聘,不敢有闕。蓋預以定位囑之。君必無恤重賂,請齊為會。若彼受賂而許會,因恭謹以事之,則兩國相親,有唇齒之固,君位安於泰山矣。”宣公開其言,隨遣季孫行父往齊謝婚,致詞曰:

賢者叔盻,感時泣血。織屨自贍,於公不屑。頑民恥周,采薇甘絕。惟叔嗣音,入而不涅。一乳同枝,兄頑弟潔。形彼東門,言之汙舌!

魯人高叔盻之義,獎飾不置。成公初年,用其子公孫嬰齊為大夫。因而叔孫氏以外,另有叔氏。叔老、叔弓、叔輒、叔鞅、叔詣,皆厥後也。此是後話,擱過一邊。

話分兩端。卻說楚莊王旅即位三年,不出號令,日事田獵。及在宮中,惟日夜與婦人喝酒為樂。懸令於朝門曰:“有敢諫者,死無赦!”大夫申恐懼入謁,莊王右抱鄭姬,左抱蔡女,踞坐於鐘鼓之間,問曰:“大夫之來,欲喝酒乎?聞樂乎?抑有所欲言也?”申恐懼曰:“臣非喝酒聽樂也。適臣行於郊,有以切口進臣者,臣不能解,願聞之於大王。”莊王曰:“噫!是何切口,而大夫不能解。盍為寡人言之!”申恐懼曰:“有大鳥,身被五色,止於楚之高阜三年矣。不見其飛,不聞其鳴,不知此何鳥也?”莊王知其諷己,笑曰:“寡人知之矣!是不凡鳥也。三年不飛,飛必沖天。三年不鳴,鳴必驚人。子其俟之。”申恐懼再拜而退。

仲遂與敬嬴擅自定計,伏懦夫於廄中,使圉人偽報:“馬生駒甚良!”敬嬴使公子倭同惡與視往廄看駒毛色。懦夫崛起,以木棍擊惡殺之,並殺視。仲遂曰:“太傅彭生尚在,此人不除,事猶未了。”乃使內侍假傳嗣君有命,召叔仲彭生入宮。彭生將行,其家臣公冉務人,素知仲遂交友宮禁之事,疑其有詐,止之曰:“太傅勿入,入必死。”彭生曰:“有君命,雖死,其可逃乎?”公冉務人曰:“果君命,則太傅不死矣。若非君命而死,死之何名?”彭生不聽。務人牽其袂而泣。彭生絕袂登車,逕造宮中,問嗣君安在?內侍詭對曰:“內廄馬生駒,在彼閱之。”即引彭生往廄所。懦夫複攢擊殺之,埋其屍於馬糞當中。敬嬴令人告薑氏曰:“君與公子視,被劣馬踶齧,俱死矣。”薑氏大哭,往廄視之,則二屍俱已移出於宮門以外。季孫行父聞惡視之死,心知仲遂所為,不敢明言,私謂仲遂曰:“子作事太毒,吾不忍聞也。”仲遂曰:“此嬴氏夫人所為,與某無與。”行父曰:“晉若來討,何故待之?”仲遂曰:“齊宋舊事,已可知矣。彼弑其長君,尚不成討;今二孺子死,又何討焉?”行父撫嗣君之屍,哭之不覺失聲。仲遂曰:“大臣當議大事,乃效後代子哀號何益!”行父乃收淚。叔孫得臣亦至,問其兄彭生安在?仲遂辭以不知。得臣笑曰:“吾兄死為忠臣,是其誌也,何必諱哉?”仲遂乃私告以屍處,且曰:“本日之事,立君為急。公子倭賢並且長,宜嗣大位。”百官莫不唯唯。乃營私子倭為君,是為宣公。百官朝賀。胡曾先生詠史詩雲:

推薦小說:

誰來治治他 |  謀定終身 |  玄門相師在都市 |  婚刺1 |  今天也冇活到片尾 |  扶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