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2、遺詔（下）[第2頁/共4頁]

足下發軟，我撲嗵顛仆在地，努爾哈赤的話語是以而停頓住。

哪個說他病得將近死了？就他現在這生龍活虎的氣勢，一點抱病的跡象都瞧不出來，更遑論病危？

赤色，慘淡的站在角落裡，雙手抵著艙壁，勉強支撐著發顫的身材。

我左手纔剛觸及艙門，身後破空之聲鋒利的吼怒追至，“吋”地聲一枝箭羽擦著我的耳廓，釘在了我

努爾哈赤行動如風，敏捷取了掛在床頭的弓箭，彎弓搭箭，行動流利，一氣嗬成。

指手劃腳！”一把搡開阿巴亥，朝那群侍衛揮手，“滾出去！冇我的號令，一個都不準出去！滾——”

跟著她歇斯底裡的叫喚，艙門外湧進一群披甲侍衛。努爾哈赤驀地吼怒：“我還冇死呢，輪不到你來

的淡淡憐惜。

侍衛們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連帶艙內的那些侍女寺人也全被努爾哈赤猖獗的趕了出去。阿巴亥麵無

“大汗！”

為這個……我得你榮寵眷愛，統統不過是因為一個東哥！大汗——”她眼角滾落淚水，光陰在她臉上描畫

下我不管不顧啊……”

下的陳跡，讓我不由替她感慨，心生憐憫，影象中如花般的少女，轉眼已成三十六歲的婦人。

我的思路閃現一團空缺，茫然無措間忽見努爾哈赤神情急變，五官痛苦的扭曲成一團，身軀震顫著，

語，“不管你是人是鬼……都請你不要走……”

眼看門外河水滾滾，船身悠盪，已然離岸駛向江心。我重新冷到腳，絕望的漸漸滑倒身子。

隻差一步，僅僅隻差一步……

“我冇胡塗……”努爾哈赤扶住我的胳膊，將我從地板上拖了起來，語氣必定而固執，“她是東哥！

我一陣眩暈。

黏黏的汗水，滿身的肌肉因為繃得太緊而感受絲絲抽痛。

這個男人啊——他但是努爾哈赤！馳騁於白山黑水，打下江山，叱吒風雲的大金國汗啊！

嘴裡竟是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濺了阿巴亥滿頭滿臉。

“大汗……”阿巴亥呆了兩三秒鐘後才恍然覺悟，抱住努爾哈赤，將他緊緊擁進本身懷裡，顫聲慟哭

上兩句，俄然麵前的努爾哈赤一陣抽搐，雙眼一翻，竟然咕咚一頭栽倒在地。

勢不輕？！

了，我卻還分得清吵嘴真假——你究竟是受何人指派……”

口撲去。

最後一次如此近的瞧他，已是十六年前的事……那年見他髮際已是間雜銀絲，可現在一瞧，竟是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