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牢獄災[第1頁/共4頁]

沈以良還待要求，楊寄上前道：“哎，彆帶錯人了！事兒是我辦的，錯是我犯的。甭管是大令還是建德王，要措置的也就是我。哥幾個，走吧，咱一人做事一人當，毫不給人添費事。”

長史喝了一口茶，冷哼道：“既然認罪，大令該如何措置就措置吧！”

地痞兒就這點好，要頭一顆，要命一條，不怕死才讓彆人怕他。楊寄整整衣服，又偷偷上沈沅房間好好親了親她，撫著她的肚子說：“阿圓，你放心，我毫不拖累你。隻是，你要好好待咱孩子，將來如果再嫁，也不能找個黑心的後爹。咱老楊家，也就這一條捲菸血脈了。”

沈沅抱住他泣道：“阿末！我原不該把你扯出去！”

公堂外頭聽審的人鬨堂大笑。楊寄更加鎮靜，痞裡痞氣又磕了個頭：“小的不懂皇家的端方，不覺得王府的人上一趟門就算是買了民女為妾，如此大罪惡了。外頭人也曉得我楊寄的，窮是窮，臉皮還是要的。沈家女郎肚子裡是我的孩子，王府估計是不要的。”

縣令谘詢地看了看王府來人。那長史鼻子裡“哼”了一聲，慢條斯理道：“青梅竹馬算甚麼藉口？王府已經派人相看過，頭一次的定禮也送下了，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這混小子還敢犯‘錯’？我看，是‘罪’纔對！”

沈嶺翻開提盒，一樣一樣往外頭搬出來，小戶人家，冇有山珍海味，但一碟醬骨頭，一碟蜜汁火腿，一碟裡脊小炒肉，一碟腰花，噴香撲鼻。楊寄聞著氣味鼻酸，吃了幾口連眼睛都酸了：“二兄，阿圓有身子，反應又重，不要讓她再上灶了！”

長史紫漲了麪皮，惡狠狠盯著縣令說：“大令治下，倒有如許厚臉皮的人才。大令就不問一問，這算是和姦呢，還是強/奸？”

話彆的綿綿情義還冇有到位，外頭“砰砰”的拍門聲已經傳來，楊寄最後吻了吻沈沅的臉頰，淺笑道：“我出去了。”

沈以良嚴峻得心臟“怦怦”地跳，說著好話賠著笑容，來人卻不依不饒：“不成！女郎受了我們家大王的聘，肚子裡卻有了彆人的孽種，是強/奸、是和姦，都要有個說法。這事，得叫官府措置！”

沈嶺嘲笑道：“逼阿圓他殺，然後就好殺你。”

長史語塞，半日道：“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想了想萬難佩服，又逼問道：“你與沈家女郎，不也不是伉儷麼？！”

沈嶺冷靜地拾掇著，俄然昂首，低聲道：“建德王公然涼薄。本日他家長史又到家來，話裡話外的意義，阿圓固然是小戶之女，但也該有當節女的操守，被玷辱了身子，原不該還如許冇心冇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