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失控[第2頁/共5頁]

他向顯陽殿裡走了兩步，不知是錯覺還是甚麼，隻感覺全部大殿中充滿著濃濃的血腥味，逼得他的步子又慢了幾步，終究停滯了下來。一個小宮女正哭哭啼啼的，皇甫道知痛斥道：“哭甚麼！死了人麼？！”

庾清嘉收回了冷冰冰的第一聲：“我想mm。”

出來奉侍的小宮女收回一聲尖叫，隨即提著裙子飛奔出來，撞在驀地回顧的皇甫道知身上，跪倒在地說：“皇後流了好多血！”

她拉過裙襬，掩住雙腿：“不必的。洗一洗就潔淨了。不疼……”她仍然崇高的淺笑，像士族庾家的女郎，也像高貴端莊的皇後。

他原覺得她會急倉促地跳起來去看望命不久矣的姐姐，但庾獻嘉比他所見過的任何一小我都篤定平靜，她用冷冰冰、但是仍然清楚的聲音問：“阿姊已經生了兩個孩子，身子骨一向結實，如何會小產的？你彆瞞我！宮裡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我甚麼冇有傳聞過？事關我阿姊的存亡、恩仇，你要敢瞞我，我就殺掉你！”

鮑叔蓮來得很快，對那內侍省的寺人，腆著肚子皺眉說：“我要向娘娘稟報病情，女人家的事，你少聽，把穩冒犯了忌諱！”

現在，半夜最輕易失控的時分，皇甫道知和朝堂上寂靜的帝王形象判若兩人，藉著酒的迷醉和狂躁的力量，肆意華侈著本身僅剩的權力，滿足本身的陰暗的*。

半晌，聽到她蚊子似的低細聲音：“妾，聽陛下的話……”

“太醫……太醫……”

庾清嘉蒙著臉不說話，一旁的小宮女戰戰兢兢道：“已經換了兩次褥子，經不起血流得短長。現在隻能在褥子下墊著草木灰，上頭的褥子，姑息著先用，呃……發硬了再換洗就是。”小宮女偷瞟了上頭一眼，她不敢說那些最壞的詞，但不知這位以聰明著稱的陛下有冇有聽懂？

皇甫道知斜睨著他問：“如何會不大好？傷到了她？”

庾清嘉鬆了一口氣一樣，再不看丈夫帶著奉迎般的神采，拉起被子矇住了本身的臉。蓋被短小，皇甫道知很快看到硃紅褥子上一灘暗紫，不由心驚魄搖：“這是如何回事？血？如何不洗換？”

恍若一個悠長的惡夢，皇甫道知自見太醫進門，就開端渾渾噩噩，幾近不曉得光陰是如何疇昔的。太醫從裡頭出來時，他的目光正板滯地盯著顯陽宮飛簷上的蹲獸，淩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第一尊狻猊身上，在那龍首獅形的琉璃上勾著一道金邊。

他感覺本身暖意融融，但隻換來了庾清嘉毫不承情的輕視一笑。皇甫道知內心餒然得要命，卻不肯說出來，也不肯意在她麵前服軟，隻能讓無措的雙手有些事做，謹慎翼翼地把絲綿的錦被給她拉上來，擋住了脖子上的一處齧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