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挑選丫鬟[第1頁/共4頁]

又一聲重重落下：“另有呢？”

母親方和緩了神采：“起來吧！”

軒兒翻開我的衣櫃，挑撿了半晌，才選了一件紫煙蘿色長裙，紅色金線繡睡蓮的齊胸裙襖。轉頭問我：“蜜斯，你的金飾盒子呢？”

“蜜斯莫往內心去，”軒兒勸道：“九蜜斯的脾氣很像七姨娘，自從青婠蜜斯做了候府的世子妃，她的鼻孔就是朝天的，大師都習覺得常了。”

青茵抹了一把淚，漸漸地站起家來，低頭狠狠地瞥了我一眼，有點咬牙切齒的恨意。我曉得，如此一來，她定是把統統原委見怪在了我的身上，內心恨極我了。

母親將戒尺“啪”地一聲扔到桌上，青茵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青茵，昨日的功課我白教了，是不是？”母親麵沉似水，帶了一種莫名的威壓。

青茵低垂了眼，低聲抽泣道：“女兒不敢了。”

身後有人柔聲道：“十一蜜斯天生麗質，超凡脫俗，如何打扮都都雅，九姐今後可有福分了。”聲音婉若黃鶯嬌啼，珠落玉盤。

“借十妹吉言了。”九姨娘對勁地拉著我手，“這是你十姨娘，昨日裡見過的。”

母親悄悄“哼”了一聲：“離你遠些是對的，免得你淨教養些冇用的出息。”

斑斕苑應當正在後宅的中間位置，趕到母親的院子不過盞茶工夫，幾位姨娘和姐妹都在外屋裡侯著了。我蹲下身跟姐妹們見禮的時候，看到青憐的鞋底都被露水洇濕了，想來她離得要偏僻一些。

“知錯了，知錯了，我再也不敢早退了。”

夜裡睡得極不平穩，在車上顛簸了幾日，躺在床上竟也感受有點擺佈搖擺，冇有一點結壯感。天快亮的時候才迷含混糊有了睡意，軒兒便出去叫我起床，說是要去母親院子裡存候，第一天可千萬不能早退了。

我響起青茵的話，心中一動，問軒兒：“這本來是誰的院子？”

青茵跪倒在地上，帶了哭腔：“青茵真的知錯了，願聽母親教誨。”

軒兒有些焦急：“如許如何能夠！夫人夙起要查抄幾位蜜斯的姿容儀態，這般衣冠不整是要被罰的。”

我坐在床上，將頭髮攏起來，如平常普通用緞帶在腦後束好：“就如許便能夠了。”

我昨夜裡冇有歇息好，渾身倦怠，成心推讓了。軒兒已小聲提示道：“管家剛差下人帶過話來，他已經帶了幾個丫頭在院子裡侯著了，等著蜜斯遴選。”

“九蜜斯？”我思忖道：“不就是青茵姐姐麼？怪不得她明天對我不冷不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