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挑選丫鬟[第1頁/共4頁]

母親呷了一口茶，抬眼環顧四周，問七姨娘：“青茵那丫頭呢，難不成本日又貪睡了？”

六姨娘近前攙扶了母親在中堂處坐了，從玉鳳手裡端了一盞香茗，遞到手邊。

既然如此，為何母親非要讓她騰出院子來給我住呢？果然是因為便利照拂我嗎？昨晚很較著，青茵為此對我有了很大的敵意。

“我不該找藉口推辭任務。”

“抵賴！”母親厲聲嗬叱道。“我不奇怪你們來給我存候，倒是樂得落得耳根清淨。隻是你們今後嫁了人，侍營私婆，若也是這般懶惰，我蘇家的百年名譽便毀在你的手裡了。不能不罰！”

我恍然，怪不得聲音這般嬌脆，本來是青憐mm的生身姨娘，傳聞當年是名噪一時的當家旦角，被父親相中贖身置了外宅。厥後有了青憐mm纔不顧祖母反對抬進蘇府，給了名分。伶人職位卑賤，在府裡被大師看不起，想來常日裡也是忍氣吞聲風俗了，以是青憐mm纔會那般膽怯。

“你可知錯了？”母親厲聲問道。

夜裡睡得極不平穩，在車上顛簸了幾日，躺在床上竟也感受有點擺佈搖擺，冇有一點結壯感。天快亮的時候才迷含混糊有了睡意，軒兒便出去叫我起床，說是要去母親院子裡存候，第一天可千萬不能早退了。

母親悄悄“哼”了一聲：“離你遠些是對的，免得你淨教養些冇用的出息。”

“你祖母這些光陰不在府裡，去了浮華庵小住，你四姨娘和八姨娘也都在跟前服侍，他日，你再特地去浮華庵給你祖母存候吧。”

軒兒翻開我的衣櫃，挑撿了半晌，才選了一件紫煙蘿色長裙，紅色金線繡睡蓮的齊胸裙襖。轉頭問我：“蜜斯，你的金飾盒子呢？”

我響起青茵的話，心中一動，問軒兒：“這本來是誰的院子？”

七姨娘抬手扶了扶滿頭珠翠：“夫人你是曉得的，現在我離茵兒院子遠得很，那裡曉得。”

身後有人柔聲道：“十一蜜斯天生麗質，超凡脫俗，如何打扮都都雅，九姐今後可有福分了。”聲音婉若黃鶯嬌啼，珠落玉盤。

滿室沉寂，竟然冇有人上前討情。就連七姨娘也隻是揪著衣衿，心疼地望著青茵。

我笑著應下了，“來日方長，改天我必然登門叨擾，姐姐莫嫌我煩就好。”

軒兒低頭翻找了一會兒，“那我隻能給蜜斯簡樸盤一個胡蝶髻了，不然冇有簪子牢固，到時候不謹慎散開就不好了。”

青茵低垂了眼，低聲抽泣道：“女兒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