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教孫[第1頁/共3頁]
先回了閣水居,由綠衣翠羽服侍著沐浴洗漱,又聽了兩人將昨日的事細細講來。
柳晏自顧自地在祠堂中踱步,將祖宗的牌位一塊塊拿起來細細擦拭,又謹慎地放下。
“母親放心,我好得很呢,父親不忍心打我的。”
“姑母現在那邊?”
柳晏聞言,心中暗喜。他隻當長安遭了懲罰,心中必然是忿忿不平,定然要求他重責柳明月的。冇想到她竟能將柳家的申明放在前頭,將私憤壓在內心。
“蜜斯,你那裡曉得,這個秋水壓根不是甚麼良家女子,是……是那種處所的女子,”翠羽插話道:“哪另有甚麼親人?”
“你想要我還你個公道?”柳晏語帶興味:“你想要我怎生為你出氣?”
沉重的烏木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雙皂靴停在長安麵前,她抬頭看去,來人鬢髮如霜,滿臉刀刻般的皺紋,長年身處高位成績了一張不怒自威的臉。
“亂葬崗?”長安訝異道:“好歹也該運回涼州交給她父母。”
第二日淩晨,太陽暴露微光,透過門窗的裂縫一絲一縷地灑進祠堂裡。長安一宿未眠,看著著上首一排排的排位思慮很多。玉芽伏在她的腿上睡得正酣,將她的腿壓的發麻。
長安聽了,心中一怔,勉強裝出笑容來:“果然是如此可就太好了,現在是正月了,可不就隻要四個月的時候了嗎?這幾個月母親必然要格外謹慎纔是……”
說著又轉向台上的牌位,嘴裡的話倒是對著長安講的:“你可怨你父親是非不分?”
“祖父,長安與姑母都是一個姓,都是一家人,恰是相依相存,唇寒齒亡。姑母固然錯怪了長安,但想必也不是成心為之,長安彆無所求,隻盼著姑母能放下成見,再不要到處針鋒相對了。”
“我哪有甚麼不好的?母親給我的份例儘是充足的,幾個丫頭也都是忠心為我,反而是您,身子已經這麼重了還要為我操心。”長安順著顏氏的話往下講。
“你倒是誠篤,”柳晏撫著髯毛笑道:“昨日的事情我都已經傳聞了,此中的樞紐我已猜到七八分,此時卻想再聽聽你是如何說的。”
長安還欲再問,顏氏卻拉起她的手問起本日的起居飲食來,明顯是不想她再詰問。
“名字倒是都記下了,但是並不曉得到底是哪些先人。”長安老誠懇實地答覆。
長安道:“母親臨時就將這些氣憤之情放在一邊,當務之急該是若那邊理這個毒手的題目,毫不能傳將出去,讓人曉得了隻怕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