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強加之罪（一）[第2頁/共3頁]

馮昕心下一寒：“謀逆”，雖還不曉得這背後的涵義，也是曉得這是嚴峻的罪名。隻不過父親常日裡隻愛看書作畫，如何就被安上了這類莫名之罪？

下人端來喜鵲繞梅的銅製暖爐，熏炭青煙嫋嫋，氤氳著熱氣，馮夫人被後代圍坐中間，繪聲描述傳說中卻鬼丸的故事。說是有個叫劉次卿的人，通天眼能瞥見眾鬼，一日看到一個墨客，眾鬼見了他紛繁遁藏，劉次卿問此墨客以何術避鬼，墨客給他一丸藥佩帶於臂，就能驅鬼辟邪保安然。馮昕聽得入迷，便更加盼望元日的到來。

馮昕一個激靈，吃驚道：“甚麼？甚麼王爺？父親如何了？”

馮昕睡眼惺忪，看到是奶孃，還冇回過神，迷含混糊地問：“常娘，如何了？我好睏，還要睡覺。”

“父親，”馮昕說，“本年元會的屠蘇酒，該是弟弟第一個喝吧。”

“昕兒我們但是親兄妹，我是鬼，那你也是鬼mm。”

馮昕苦澀地睡去，沉浸夢境中。

馮朗看著一貫寵嬖的小女兒，笑言：“你呀，是不是又想著甚麼壞點子玩弄照兒？”

“好啦好啦，”馮夫人安撫道，“小熙，去書房看看你父親吧，待會該用晚膳了。”

“父親怎能如許想我，我隻是等不及看看照兒滿臉通紅的小模樣呢。”馮昕轉頭笑嘻嘻地望著弟弟。

晚膳後，馮熙隨父親回了書房，馮昕和馮照纏著馮夫人要聽故事。

“陛下真是對左昭儀娘娘體貼備至，想必娘娘體味獲得陛下情意。”

晚膳時分，主位坐著馮朗。馮朗身材高瘦，麵龐些許蕉萃，大抵這些年經曆人生百態，雖僅是中年，表情已是滄桑，細看兩鬢班駁華髮。常日甚少言語，和家人在一起纔會多展露笑容。馮家妻賢子孝，親睦和美。飯桌上後代還會辯論撒嬌，逗父親一笑。

馮昕皺皺小巧的鼻子，吐吐舌頭，扮個鬼臉：“驅鬼辟邪，這可不就是驅你嗎？”

肅立於一旁的中常侍俯身施禮細聲答道：“回陛下，怕是這會兒，安王已經快到了。”

“安王殿下，馮某自認坦開闊蕩，對陛下也是一片忠心。不知殿下口中所言的‘謀逆’二字，到底從何而來？”馮朗聲音沉著沉著，不卑不亢。

天子微微點頭。

天子冇說話，還是是憩息的模樣。

馮夫人冇答話，隻是緊握住女兒的手，馮昕卻第一次感遭到孃親的手竟然如許冰冷，還微微顫抖。馮夫人的眼中似有淚光，隻是悄悄地凝睇著火線的馮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