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之翼（18）[第1頁/共3頁]

周顯心驚，盯著她憂心忡忡的臉，安靜的問，“她們兩個婦人怎閒談及這些事？”

本來如此！

尾大不掉，挾天子以令諸侯！

青衣婢女想了想，說，“有些話奴婢也聽不懂，彷彿那女子說甚麼‘尾大不掉’‘挾天子令諸侯’甚麼的，奴婢不知其意。”

竹林翠綠，沙沙作響。

“奴婢聽她們話裡的意義，似是睿王勾搭叛軍欲謀朝篡位，那平陽候冒充與睿王分裂矇蔽世人，博取天子的信賴，至公子去南疆求援一事也是他們的狡計，調開至公子這個禁衛軍統領，皇宮表裡就是禦林軍的天下，那平陽候掌權禦林軍多年，一聲令下，那文官監軍便形同虛設，屆時他們裡應外合攻入皇宮。顯公子，你要想體例告訴至公子啊！奴婢擔憂他們會在路上埋伏殛斃他。”

端木雄那老狐狸打得甚麼算盤，貳心有顧忌，但並不驚駭。

※※※

“夫人死得好慘啊……”青衣婢女又哭喊起來。

此趟南疆之行，凶惡非常，途中或許會遭到伏擊和暗害，周裕已有內心籌辦，但行至千裡以外還是風平浪靜，他猜想，莫非他們籌算在南疆地界上對他脫手，把任務推到南軍頭上，令南北軍反目，好坐享漁翁之利？

周顯扶起倒在地上的陳氏，那觸目驚心的血讓他倒抽一口冷氣，他伸手探了脈搏，身軀一震，猛地抱緊陳氏逐步冰冷的身材，愴然大喊，“母親！”

禪房門半開著，青衣婢女跪在陳氏的屍首邊埋頭放聲大哭。

離京後，周裕放慢了法度，他並未粉飾行跡，隨行的保護也並未幾。

玄衣男人靜坐操琴，手指剛毅苗條，琴音錚錚流瀉於指尖，時而和順低婉，時而沉重殺伐，似是苦衷多變，衝突遲疑。

周顯點頭，這聽起來很公道，雖麵龐安靜，但貳內心已是一團亂麻，睿王與平陽候真的竄通勾搭企圖逼宮奪位嗎？周秀已身懷有孕，周家與睿王已是同一戰線，睿王為何要對於周家？驀地，他腦中靈光一閃，莫非周秀髮明瞭甚麼，這才讓他接母親回將軍府，但他還是遲了一步嗎？

遠遠地，就聽到女人鋒利的哭喊聲，周顯聽出是陳氏身邊侍女的聲音，那哭聲淒厲，定是出事了。

這就是他們容不下週家的啟事麼？

“奴婢猜想夫人應是用心套那女子的話，好讓奴婢能將這些奧妙奉告兩位公子，而那女子覺得房裡無人，也不怕夫人能逃掉，以是說話冇有顧忌……”

周顯闔上陳氏圓睜的雙眼，紅著眼說，“是誰下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