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悲歡一線隔2[第3頁/共3頁]
“哎呀!我又忘了!”香儀一聲驚叫,接過了紫玉笛便往亭外走,可走出幾步,忍不住回顧。
這一日,風王可貴有閒時,便召宮中樂工為她吹笛一曲。彷彿統統的樂器當中風王獨愛笛音,連帶吹笛的樂工南喬女人便成了宮中的紅人,風王偶然聽完笛曲後還會留她說幾句話,這但是宮中其彆人不成得的恩寵。
“是呢,宮中那麼多樂工,獨占吹笛的南喬女人常得風王宣召。”香儀答道,看著久遙,內心微有些奇特。
心頭模糊升起欣喜,腳下不由往泱湖方向走去,轉過了假山,公然瞥見亭中有一抹天青身影。不由得便放輕了腳步,按著砰砰直跳的胸口,悄悄的無聲的踏過木橋,步下台階,入得亭子,一眼便瞅見那人抱著酒罈伏臥於石桌上,彷彿又在醉夢當中。
久遙接過竹笛,扯了衣袍悄悄擦拭,然後奏近唇邊,恍然裡,一曲《解憂曲》便破音而起。
莫非是……
久遙念著動機,驀地起家,抬臂舉起酒罈狠狠擲出,“砰!”的巨響,酒罈碎裂於亭外。“落月滿屋梁,猶疑照色彩……哈哈哈哈……都死絕了,哪另有人可照!嗚嗚……死彆已吞聲,生彆常惻惻……”一邊念著一邊又嗚嗚悲嚎,那股煩悶直欲人斷腸。
“當然能夠。”香儀趕快將紫玉笛送到他跟前。
久遙神采一斂,眼中又浮起哀痛。
久遙聞言目光一閃,然後道:“你這笛借我一吹如何?”
那刻傍暮時分,天涯有亂雲飛渡,落日如火輪掛於空中,緋光豔芒將六合映染得明麗非常。可那些明光豔色似也不敢輕擾石桌上醉睡的人,隻是輕柔淡淡的籠他一身,褪去了那迫人的豔光,隻餘喧鬨的霞輝。
“喔。”久遙對香儀的稱呼並不在乎,目光隻是凝在那管紫玉笛上。
香儀抬手撫臉,滿手濕濕的,想起方纔的情不自禁,不由得又羞又窘,“這……這是……方纔下雨了淋的!”情急之下慌不擇口,可說完了本身都感覺這藉口好笑,頓時低了頭再不敢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