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大伯中風（上）[第2頁/共5頁]

芳歌隻得去問陳氏，幸虧陳氏眯在床上還未曾睡著，就取鑰匙給芳歌取藥，李知遠尋了個小錦匣裝著兩丸藥，到王家門首請守門的通報，說李家送藥來。

那守門的甚是機警，忙忙的把李知遠請到廳上坐，到梧桐院門口央個婆子出來傳話。

芳歌便把精華大伯中風一事說與哥哥聽。李知遠想了一想，道：“母親那邊不是收著甚麼活絡丸，中風能吃的麼。你去和母親說聲兒，討兩丸來我送去，人家上回幫過我們，她家有事我們也不能袖手。”

柳氏便和芳歌說：“家裡有事不得不回，休要轟動你母親，我們悄悄兒歸去也罷了。”

精華一起走過來，便曉得了東邊原是仆人的正宅。王家買下的西邊院落，前兩進想是書齋，後三進俱是安設族人的地點。似芳歌這五間正房前麵，便有供使女們住的一排屋子，不似精華的小樓，樓後兩畦綠蔥以外便是高牆。

中午歇了戲吃畢午餐，陳氏因年紀大了睏乏要晝寢，就喊芳歌陪柳氏母女聽戲，這邊纔開鑼，王翰林俄然使了管家過來請柳氏和精華回家，本來大伯不曉得如何在書院裡中了風。富春書院在富春縣城外三裡地，離梅裡比楓葉村更近些，翰林老爺就把中了風的長兄抬返來，急喚柳氏回家摒擋庶務。

芳歌隻是笑，精華又問了一回，才答：“天然畫的是姐姐，姐姐可喜好？”

芳歌抿著嘴兒笑道：“這些都不算甚麼，另有更好的呢。”拉著精華到另一邊，指著書桌上攤開的一幅畫兒道：“精華姐姐，你看這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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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歌引著精華出去，笑道：“精華姐姐，這是我沈姐。沈姐，這是隔壁王大人家的二蜜斯精華姐姐。”

精華慎重謝過李知遠，命婆子快把藥送到背麵去。

芳歌的東廂三間並無隔斷，一邊兒是書架書案，牆上掛著一架古琴，一邊兒窗下襬著兩隻大繡架，靠牆擺著兩個架子，上麵是疊得整整齊齊的料子和一格一格分色彩的的繡線。一個婦人正坐在一張繡架前拈著針兒不曉得繡甚麼。

芳歌笑道：“家兄曾在泉州端莊拜過先生學畫的，妹子偷學了幾日，也隻能畫個繡花腔子。”

精華待本身的生母這般客氣，芳歌內心歡樂極了，把沈姐按到一張板凳上坐下，笑道：“沈姐，你坐罷，青陽到那裡去了？他這幾日嚷著要見精華姐姐，偏精華姐姐來了他又跑的影子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