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侯歪嘴[第1頁/共4頁]

見李氏還是無動於衷，錢婆子也惱了，當下翻了臉，指著李氏的臉罵道：“彆給臉不要臉！想充貞節節女，當時為何不殉夫一死了之，現在在這裝象。你不過是撰在彆人手中的螞蟻，隻要侯總管歪一歪嘴，焉有你們娘倆的命在？你不怕死，莫非還想讓清兒一塊死？”利誘不成，改換威脅。

伸出去想要偷香的手落了空，侯歪嘴的臉也沉了下來。暴虐地眼神死死地釘在李氏身上，半晌才陰沉森地說道：“口中自稱賤婢，可內心隻怕還覺得本身個兒是將軍夫人呢吧？呸！來到海城，落到我侯天寶手裡，即使是貞節烈婦最後也得乖乖地從了……識相點！彆忘了您的傻閨女……”

門彆傳來的喊聲打斷了錢婆子的話，她用鑰匙翻開小門，見到一張生麵孔，便是一愣。“如何換人了，本來的老張頭呢？”

誰知……

“娘，快起來，地上涼！”清兒趕快去摸她，不想卻被李氏一把抱在懷裡。不敢大聲哭，她摟緊清兒，在女兒耳邊哽嚥著：“我的兒……不幸的孩子……這今後的日子，可如何是好……”

“傻孩子……”李氏哀歎，談何如易！

“叛國逆賊還講甚麼名聲，呸！”錢婆子不屑地啐了一口唾沫，“落到這般地步，還講甚麼……”

不等李氏發言，清兒嘿嘿傻笑著拉住孃的衣角。“餓……餓……”

侯歪嘴現在那裡聽獲得李氏的話，眼中隻見得李氏徐娘半老，風味猶存，模糊還帶著疇前貴婦的驕貴，滿腦筋裡就想著將她歸入懷中。“何必那麼客氣，有效獲得侯某的，李夫人儘管說話……”說著，他笑嘻嘻地湊上前，想要拉住李氏的手。

未曾會麵，卻早已久聞其名！能夠說是如雷灌耳！他的好色、暴虐……

想到身處絕境，清兒的鼻子也是一酸。“娘莫怕，有清兒呢！大不了，我們娘倆兒一塊跑！天大地大，總有我們的容身之所，女兒必然讓娘豐衣足食，過上好日子！”

“對不住，一時脫手，方纔冇抓牢！”張三白了一眼錢婆子，扶起糞桶，放到李氏中間，便頭也不回地拉著糞車走了。

冇幾日李氏和清兒又削瘦了很多。

清兒恨不能上去給錢婆子一耳光，母女連心，李氏放動手中的刷子，抱住在原地小跑的閨女，不住地拍撫她的後背，安撫她。清兒隻是呆若木雞地由娘抱著，她口中的調子一向冇有停過。

“爺……”桃花一步三晃地走過來，“說好等桃花的，卻跑到這兒，看人刷馬桶？”她討厭得捂開口鼻。